夏潇:「……」
你这稀奇古怪的要求还怪多的嘞!不过没事,散播消息他最擅长了。
正经的忙不一定能帮得上,捣乱的忙倒是一帮一个准。
「交给我吧。」夏潇点了点头道。
说完,就去了胭脂楼。
而楚越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昨晚刚和崔千钧大吵了一架,若是今日他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当如何想?
反正不会觉得自己昨晚去找夏阁老是为了他。
楚越在寝室外不停地踱步,他知道自己撒了弥天大谎,犯了不可原谅的大错,现在的他既渴望见到崔千钧,又害怕见到崔千钧。
义父于他而言,是千金不换的声声慢,亦是直捣真心的铁胆寒。
楚越打心底里还是畏惧崔千钧的,不是那种儿子对父亲的畏惧,更像是一种对家国天下的恐惧。
义父身上怀揣着炽烈孤勇,而楚越本就孑然一身,他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在遇到崔千钧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
既不敢打破最后的底线,也不敢试探崔千钧的底线。
而这一次,楚越全然无招。
他从旭日初升等到夕阳西下,从正午烈阳等到暗夜邙寒,千万身孤独的背影与胸膛在偌大的崔府中,形成一道凄惨的风景线。
从寝室内等到府门外,从曲水亭跨到流觞亭,到头来,还是大梦一场空。
他在想:义父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里是崔府,他才是外人。
也不知道让夏潇办的事情如何了,倘若义父以后知道了还有这么一出,会不会更讨厌自己,亦或是……恨。
月光俏皮的洒了满院,崔府金顶恒鎏。
他眸中山川湖海,都归为虚无。
直到心心念念的人从正门大步而入,楚越的灵魂才钻进□□里。
他看见崔千钧黑着脸进来,二话不说的将他拉到了寝室里,连门都没关紧,就躬身作揖道:「臣崔千钧,拜见二殿下。」
楚越想去拉他,但是忘记自己膝盖的疼痛了,径直倒在了崔千钧怀里。
好像这一天,他都在跑。
跑到三宫六院,跑到一人身怀。
崔千钧:「……」
「二皇子殿下,请自重。」崔千钧累了一天,本想一把推开他,可不知道是因为累了一天没有力气,还是那小子太过于粘人,竟然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开。
崔千钧叹了几口气。
这孩子真是越发娇纵了。
楚越使出浑身解数,强硬的在崔千钧怀中蹭了几下,还想往常一样喊着,「义父……」
义父不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