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念那些繁琐的礼节之时,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楚越对于礼节不感兴趣,听着都快睡着了。
同楚越一样,夏家所有人对于礼节都不是很看重,所以此次加冠的流程,也都是殷轻芸陪着夏潇走的,夏阁老只是出来露了个面。
殷轻芸言辞有力:「一冠缁布黑麻,不忘本心;二冠白鹿皮弁,勤政恤民;三冠红褐之爵,敬事神明。」
夏潇听的倒是起劲,「多谢母亲。」
「赐字弓缘。」夏阁老出来晃悠了一圈,说:「愿你万事随缘,事事顺遂。」
楚越:「……」
这个字,非得要夏阁老来起吗?
他这两个儿子,一个弓长,一个弓圆。
弓是怎么得罪这一家子了?
一套流程下来,楚越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好像很忙,又好像什么都没干。
他发誓,自己加冠一定从简,绝不整的这么繁琐。
陪着夏潇走完了一整天的流程,他回了崔府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第二日正午,崔千钧进来说:「醒了。」
按理来说,崔千钧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打扰他。
楚越惊错的看着崔千钧:「义父,什么事?」
「太子南巡,你怎么看?」崔千钧意味深长的说。
楚越一眼就看穿了崔千钧的心思,「义父,你是不是也要走?」
崔千钧:「……」
这小子猜得真准。
「那个……我确实是来辞行的。」崔千钧拍了拍楚越的被子。
被子掀起尘埃。是楚越心底的尘埃。一时间,尘土飞扬,心思乱窜。
楚越鼓足了勇气:「义父,我想同你一起去。」
「你老师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崔千钧挥了挥衣袖说。
楚越:「……」
好你个义父,竟然用老师拴住我。虽然楚越并不打算迎接陆淮修,但崔千钧既然这么说了,就是不想要他跟着去的意思,楚越也没有迎难而上,而是先应下来。
楚越理好了被子,挑眉道:「京都交给我,义父放心去吧。」
崔千钧「嗯」了一声,当真就放心去了。
楚越一把掀开被子:「义父还真是无牵无挂啊!」
他才不在乎陆淮修是不是已经在路上呢,崔千钧刚走没几天,他就收拾完京都的残局,跟着下了江南。
楚越满心欢喜的来到崔千钧的营帐中,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可江南还是那幅烟雨,却已经物是人非。
七天前
楚宣来到了崔千钧的营帐里,「大将军,孤来给你送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