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题,崔千钧选择沉默,没有明说。
楚越拉着崔千钧的手进入寝室,绕过屏风,将他扣在床榻上,「义父,朕不想忍了。」
「陛下,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崔千钧义正言辞的说,「我可是你的义父。」
「朕心如明镜。」楚越镇定自若的说,「清醒且庆幸。」
崔千钧:「……」
「陛下,微臣肚子不太舒服,许是……许是昨日吃坏了东西。」崔千钧支支吾吾道。
楚越半信半疑:「义父可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
「臣不敢欺君。」崔千钧捂着肚子,「臣是真的不舒服。」
楚越语出惊人:「义父……你怀了?」
崔千钧:「???」
有没有点常识,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
「陛下说笑了。」崔千钧无奈道:「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
楚越「哦」了一声,「既然义父不舒服,那朕改日再来看你。」
崔千钧单膝跪地,「请陛下多给臣一些时间,臣一定做好心理准备。到那时,臣会主动去宫里的。」
「好。」楚越爽快的答应了。
之后,他就回到了寝室,等待着漫长的那一天。
等到过了中秋,崔千钧还没入宫。
果真是骗他的。楚越心想。
中秋本该是大团圆的日子,宫里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陛下,臣等来为陛下清君侧。」夏鎏等文武百官无召入宫,「请陛下处决戍甲营大将军崔千钧,一命抵一命。」
「请陛下给臣一个解释,梅鹤是怎么死的?」陆淮修逼问道。
楚越拿着剑走出来,「老师,你也在。」
「陛下,臣没有其他的意思,臣只想知道梅鹤是死于谁手。」陆淮修面如土色,「还请陛下如实告知。」
「死于朕手,是朕亲手杀的他。他明知道朕的身份,还威胁朕,给朕服下鹤红扉芷,难道不该死吗?」
「鹤红扉芷?」陆淮修轻笑道,「据臣所知,鹤红扉芷只会短时间抑制人身体的长大,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陛下,可还有其他的解释?」
「没有了,朕也无需向你解释。」楚越冷漠的说:「你们呢?中秋之夜齐聚宫里,是想干什么?逼宫吗?」
「陛下误会了。」夏鎏冷哼几声,「臣等是来清君侧的。」
楚越指着夏鎏:「你?夏公子可没有一官半职,凭什么替朕清君侧?」
夏鎏呵呵一笑:「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草民作为朝堂以外的人,自然是清楚的。」
楚越无语:「……」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滚!都给朕滚出去。」楚越大喊一声,「今夜,不怕死的留下,朕一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