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贺家一出就是一窝。”
那贺家一直是个蛇鼠一窝的地方,贺铭三姐妹出生在贺家,她们一生都逃不脱贺家的影响。
即使是贺铭。
她与蔚庭最初算是各有算计。
贺铭是为了逃离贺家,蔚庭是为了贺铭的生意。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当时他们约定了搭伙过日子。
后来,可能是日久生情,也可能是利益纠缠。
日子久了,也没人提起什么和离。
贺铭是个极惊艳的女子,蔚庭则会装。
他们夫妻二人在京城时遇到的投怀送抱都不少,各自都明白对方的虚伪,手里都有对方的把柄。
可能这就是他们能长长久久的原因。
但,他们之间再没有感情,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
于是,蔚庭在收到贺铭传信时,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几乎跟贺家撕破了脸皮。
蔚庭跟贺家是没什么利益瓜葛的,若不是这点,蔚庭的脸长得再好也不会成为贺铭的选择。
这点,救了贺铭。
因为这点,贺家的脸几乎丢尽了,成了江南四大姓中最底层。
世家讲究清贵。
至少明面上要清贵,要规矩众多,家规森严,背地里的蝇营狗苟没闹出来就是没有,闹出来了,就是门风败坏。
也不知道那伥鬼手里拿了贺家什么把柄,硬是让贺家先是许了自家金尊玉贵的嫡小姐贺钰,又把怀着孕的出嫁女也送上去。
就因为他一句久闻。
贺家,早就烂透了。
“伥鬼死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老不死的愧疚,或者终于把眼睛睁开看明白了,知道贺家这一辈,除了几个小姐,其他都是废物,于是把贺家大半产业都交给钰小姐管。”
“锦小姐是联姻,许给了林家二少爷,那个倒是个还不错的人。”
“哎呦,小姐,我是不是扯远了?”钱氏猛地反应过来,“小姐,您想问些什么?我呀,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贺钰有什么自己的门面吗?”蔚筠溪敲着桌子,神色十分冷凝。
她已经从这些话中察觉到了不对。
钱氏迟疑着摇了摇头。
“她亲近之人都还在贺家吗?”
蔚筠溪换了个说法。
“早年间那些丫鬟婆子都被换过好几轮了,只有一个白夏还在。”钱氏摇头,“只是白夏前几日据说是告假回家了。”
“好,我知道了”蔚筠溪脸色肃穆起来。
等钱氏走后,蔚筠溪眸色一凛,吩咐道:
“去找人。”
她有预感,白夏是个关键点。
留在贺钰身边这么多年,现在说告假了。
比起告假,蔚筠溪觉得,这是贺钰为了保护白夏把她给放出去了,或者是贺钰有什么要紧事情要白夏去做。
虽说,蔚筠溪从没信任过裴瑾瑜,但裴瑾瑜之前留下的明示还是起了作用。
比如,蔚筠溪没想起来要去查一下贺锦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