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为泽把球传给了文沅。最后一球，又是一个三分，他们赢了。
“哈。”陈琨把衣服脱下来擦汗，拿了瓶水在手上，郝小乐也在擦汗，见他过来，没有好脸色。“喏。”陈琨把水递给他。
郝小乐压根不理。
“不是吧，大老爷们儿这么小气？”陈琨故意说。
“滚。”
陈琨笑地更欢了，“行了，下次重新送你一个，保准你喜欢。”
郝小乐猛地抬头，“我他妈要你送？”他觉得这个人简直是有病。上次来宿舍，说是什么谢礼，结果送了他一个挂坠儿，好死不死是他最喜欢球星的头号死对头。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嗬，这脾气够爆。陈琨上下打量着郝小乐，心说这么高的个子心眼儿咋恁小，开个玩笑么。嘴上却狡辩，“我哪知道你喜欢的是另一个。”
“你放屁！我桌上明明有写着他号码的球衣，你不可能没看见，你丫就是故意的！”
“我怎么能是故意的，你别冤……”
文沅喝了口水，把瓶盖拧紧，又从地上拿了一瓶新的握在手里。梁为泽在换衣服，球衣里面还有一件白t，察觉他靠近，手一顿，腹肌若隐若现。“怎么了？”梁为泽转过来看着他。
“学长，喝水。”
梁为泽接了，“有事？”
文沅先是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刚才在球场上……对不起，我走神了。”
“文沅。”
梁为泽叫他的名字，文沅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听见梁为泽说，“什么时候能改掉总是道歉的毛病？”
文沅一怔。
“走了！”
这间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倒是陈琨走过来，表情不太好。郝小乐在他后面，隔了十几米远，也黑着一张脸。商学院的几个男生追上来搂着陈琨肩膀，说一起吃饭。
“吃什么吃，没心情。”陈琨说。
“哟，”男生环顾了一圈四周，“谁惹你了？”
“没谁。”陈琨低头收拾东西，见那男生还在乱瞟，“你他妈走不走？”
“走走走，吃炮仗了你？我们输球都没生气，你倒是先气上了……”两人搭着肩膀往外走，球馆里顷刻之间空了下来。
梁为泽也拎起包，文沅拧紧瓶盖跟在他后面，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学长，你等一等。”他叫住梁为泽，然后打开自己随身带着的背包。
梁为泽不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却是一怔。形形色色十几瓶眼药水，全被文沅装进一个袋子里。
“这个给你，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