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礼拜他刚拿到驾照，还没摸过方向盘。
“嗯？”梁为泽转头看他。
“还是你来开吧。”
“我坐副驾。”
文沅还想婉拒。一来他还从没真刀真枪摸过车，二来，陈琨好像说过，梁为泽的车都不便宜……
“试一试。”梁为泽坚持。
文沅灵机一动，“没贴实习标呢。”
梁为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回头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沓，“唰”一下贴上了。
“……”
文沅硬着头皮，坐了上去。
好在一路车况良好，他开得慢，却也稳当，二人平安到家。
“我回去给你洗萝卜，昨天放到厨房的，你看到了吗？肯定很——”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文沅的话哽在喉咙里。
门口蹲着个人影，指间火星明明灭灭的，“哟，回来了啊。”
“陈琨学长？！”
陈琨蹲在地上，随手把燃着的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怎么才回来，我都等好久了。”
“……”文沅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两眼，解释道：“我开的车，所以慢了一点。”
“哦。”
梁为泽没那么客气，“你来干嘛？”
“找你们说说话。”陈琨应，“主要是找文沅，忘了你也住这儿。”
自从施舒施雯走后，梁为泽就完全由原本的市中心搬了过来，每天晚上都回公寓，几乎不在公司加班。
“要做饭啊？正好，我也还没吃。”陈琨扫了一眼，把文沅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文沅连忙空出手来开门。
“没你的份。”
梁为泽视线落在陈琨手里的袋子，不顾自己手上大包小包，不由分说全接了过来。陈琨见状挑眉，吊儿郎当地用脚勾上了门。
“做什么好吃的？”
文沅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你想吃什么？”
“还是沅儿对我好。”陈琨笑了一声，大喇喇地开始点菜，“红烧肘子，清蒸鳜鱼，法式焗蜗牛……”
文沅一一记下，跑到厨房去报菜名。梁为泽闻言嗤了一声。
“熟食放在这里，蛋糕在冷冻层。”没工夫管陈琨要吃什么，他把冰箱填满，转头叮嘱文沅位置。文沅点头说好，答应以后又找出昨天从农学院拎回来的萝卜，“你看看，是不是又大又白？昨天莫蒙还夸我种得好……”
梁为泽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是。快去洗。”
文沅美滋滋，拎着萝卜转身，一回头却看见陈琨杵在料理台旁边，看着他似笑非笑。
“挺甜蜜哈。”
文沅吓了一跳，然后才觉得不好意思。刚才要不是看见陈琨站在这里，他都要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尴尬得说不出来话，文沅索性沉默，低头洗萝卜。
陈琨没再逗，就那么看着厨房的两个背影，梁为泽和文沅没人说话，可眼前场景却温馨和谐的过了头。
“沅儿，”陈琨突然问，“你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文沅动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