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又开始跑动起来，郝小乐专盯陈琨，一场下来两人打得面红耳赤。陈琨下意识要搭他肩膀，被郝小乐一爪子挥开，拧着水瓶往反方向走。
“你有生气吗？”文沅拿着水，走到梁为泽旁边。
梁为泽顺手帮他拧开瓶盖，自己重新又拿了一瓶，“生什么气？”
手指短暂触碰的时候他感觉到文沅指尖有些冰，沉默着用手掌包住文沅的。梁为泽体温很高，打完一场球更是，文沅眯了眯眼睛，任他焐着。
“想不想听真话？”
“嗯？”文沅反应过来，“嗯。”
“看见他，我心里不舒服。”
“……”没料到这个答案，文沅有些发愣，紧接着听到梁为泽说，“我很不爽。”
“说什么悄悄话呢你俩，”陈琨吼了一声，“赶紧过来，下半场！”
“一起，怎么样？”
哪里冒出来的声音？陈琨回头，秦子阳抱着球走过来，“我们这边也六个人，来一场？”
“不。”
陈琨还没来得及出声。
“你是……文沅的室友？”秦子阳看向说话的人。
郝小乐对秦子阳没好脸色，“嘭”一声把手里的球甩过去，趁秦子阳发愣的间隙拿回自己的，“各玩各的。”
秦子阳眯起眼睛。
陈琨上前一步，似笑非笑，“想玩是吧？好啊。”
3V3变成了5V5。
“你有病？”郝小乐瞪了陈琨一眼。
“玩玩儿嘛。接着！”陈琨把球甩向梁为泽。
场馆里只剩下他们这一拨人。对面秦子阳几人个子都差不多高，其中一个身形明显要更壮些。秦子阳就防在梁为泽前面，寸步不移。
篮球拍打的声音格外清晰。
秦子阳想起当初在南区的那一幕。
“你说文沅？他和经管的一个学长走得很近。”文沅把他的号码拉黑之后，他曾向人打听过。说话的人含糊其辞，可微闪的眼神分明暗示了，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文沅真的有了新男友。就像他们当初一样，没有刻意隐瞒，有不少人知道他们交往的事实。
“你和文沅，是什么关系？”他仍不死心。
梁为泽淡淡扫了他一眼，手腕发力，下一秒，球传到了文沅手里。“和你有什么关系。”说这话时他声音平静，视线落到文沅身上，看他又投进一个三分。
文沅下意识找梁为泽的身影，发现他也在看自己时，远远朝他笑了一下。
梁为泽眼神有所松动。
“你们在一起了？”秦子阳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捏了捏拳头，“什么时候？”
在他和文沅分手之前，还是之后？
秦子阳没想到，曾经文沅问他的问题，会被原封不动抛还到自己身上。只是那时他不屑一顾，现在却只要想到某个可能，心脏就抑制不住地抽动。
梁为泽闻言脸色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