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郝小乐躲过飞过来的拳头，偏头啐了一口。
对面几个打起架来也是游刃有余，显然是老手，他们这边李彦和詹烨磊也反应过来了，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有人捡起地上的球要朝郝小乐脸上砸，陈琨伸手给挡了。郝小乐闷头往前冲，一只胳膊挡在他面前，“差不多行了。”陈琨低声说。
虽然是放假期间，但好歹还是在学校，对面打得红了眼，郝小乐又是个炮仗一点就着，他怕真打出个好歹来。
“不用你管，”郝小乐头也不回，“怕就躲远点！”
他心里憋着一团气，亟需发泄出来，正好这群傻逼送上门来。球场上玩儿阴的，不对，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撞人，他恨极了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陈琨没真正使力，却总有傻逼往他跟前凑，“磊子，帮我拦着点他。”
本来场馆里还有另一波零散的人，见他们打起来后，一溜烟全跑了。球馆里没有称手的东西，只能赤手空拳地互相招呼，郝小乐力气不小，又有股狠劲儿，闷声不吭地玩撞文沅的壮男肚子上踢了好几脚。
“操。”对面几个回过劲了，瞧出谁是下手最狠最难制住的，交换了个眼神后一猛子朝郝小乐扑了过来。
“钳他的手！”
郝小乐躲闪不及，挥出的拳头被人反手一钳扭在身后，抬脚就要以牙还牙往他肚子上踹！
“呃、”
“你他妈找死！”陈琨黑着脸，拎着壮男的领子，生生把人揪得双脚离地，“敢动他一下试试？”
郝小乐双手重获自由，旋紧拳头，一拳干在被陈琨制住无法动弹的壮男身上。打完一拳还不够，他还要抬脚，却被陈琨拉了下手腕，“再打出事了。”
郝小乐忿忿地盯着他，胸膛上下起伏。
陈琨心软了下，正要说话，倏地，什么东西从郝小乐裤兜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陈琨心一紧，伸手就要去捡，郝小乐比他动作更快，飞快捡起来重新装进兜里。
“什么东西，给我看一眼。”
“凭什么给你看？”
陈琨眼神发紧。他不会看错，那东西分明是……
救护车的鸣笛呼啦呼啦响了起来。
上一秒还在斗殴的众人纷纷转头，地上躺着的文沅被转移到担架上，梁为泽寸步不离守在身边。
郝小乐眼神一闪，跟着走了过去。
秦子阳站在担架旁边，一动不动像尊雕像。
“让开。”
郝小乐冷冷从他旁边走过。
A市医院。
“踝关节外侧韧带损伤，”医生抬头，“打球了？”
“嗯。”梁为泽问，“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