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头一想,昨晚是自己强迫时念动手的,怎么说都没理,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剥另一个。
「什么都不会说你两句还不行了,你别跟我吼。」时念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淮序手里的鸡蛋,眼神都没甩给他。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时念费力地伸出手够到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周聿白。
「喂,聿白哥。」时念清了清嗓子接起来。
「小念,昨晚……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聿白哥,你先去社团吧,我昨晚喝的不太舒服,想再休息一下。」
江淮序默默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了才想起来问怎么样了,就这反射弧,时念被狼吃了这人都赶不上热乎的。
「小念,我其实……」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时念「嗯」了一声表示疑惑。
江淮序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他还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这下也恶心恶心时念。
「念念,早餐喝牛奶吗?你在和谁说话呢?」江淮序压低声音凑到时念电话边,双臂还住时念的腰,轻轻挠着他腰间的软肉。
时念的腰很敏感,昨晚一掐他就倒在了床上,现在也非常好用,只需要轻轻撩拨时念就会哼出声。
「你tm做什么?」时念一脸惊恐,又腾不出手扇他,只能把手机移开嘴边,低喝江淮序。
江淮序不但没动,反而箍的更紧,低下头去朝时念的脖子咬了一口,淡淡的香味涌入鼻腔,狠狠刺。激了江淮序的大脑神经,让他忍不住汲取更多。
时念吃痛地「嘶」了一声,抬腿将他撞开,狠狠瞪了他一眼。
电话那头周聿白不解且焦急地问着:「小念?你怎么了?」
「没怎么……嗯……就是不太舒服,聿白哥你别担心我了。」时念说完连忙挂断了电话,转而对江淮序怒目而视。
其实咬下去的时候江淮序就有些后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要在一旁听着,听到两人之间一些不同寻常的关系就可以趁机夸大事情,顺理成章地让时念滚。
可是那一瞬间他还是犹豫了,甚至有一种诡异的愤懑,甚至他还没记住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开始对他有了敌意。
就像是雄狮占着自己的领地,但突然之间有另外一头闯了进来,在自己的领地里四处溜达。
所以他气血上头,也不顾不得时念是个男的,还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就做出了这么幼稚的事情。
「江淮序,你在报复我吗?」时念不留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你忘了我是个男的了?」
「反你少管我。」江淮序半天找不到藉口,只能憋出这么一句并不怎么好用的万能说辞。
说完,江淮序一溜烟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时念拿起一旁的镜子,可以清晰地看到江淮序咬的地方留下了一处明显的牙印,已经微微红肿起来。
这个人,属狗的吗?
不念个人好就算了,现在莫名其妙的搞什么?
时念放下镜子,把衣领拉起来挡住脖子上的痕迹,左手拿着鸡蛋,右手不太利索的一点点剥着皮。
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那鸡蛋就像是活了,滑溜溜的在手里乱跑,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下,目光看向江淮序那坑坑洼洼的失败品。
算了,随便吃一口吧。
他不喜欢喝牛奶,再仔细一看,其实桌子上的早餐没几样是他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