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能想到这个,系统很是欣慰,不过李应棠这次说的还真是真的,它在李应棠说那些像是胡扯出来欺骗纯情小男生的话的时候监测了他的心率,以及一系列反应,一切结果都说明他没有撒谎,说的是真的。
但借着伤势让公仪琢心软也是真的,给公仪琢递茶,拉公仪琢的手都故意用的那只伤手。
大明王怎么不直接烧死这个心机男?
公仪琢听它说是真的松了口气,如果李应棠是故意烧伤的手,那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但他就算真生气也很没有气势,也不怪李应棠总是得寸进尺,他这副样子谁看了不想欺负一下。
第二天公仪琢没有再去明王殿,要是再去的话,他之前跟李应棠说的让他伤好之前不要来寝殿见他就是一句废话,而且还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他才不会上赶着去见李应棠。
不过不去明王殿的话,他就不能诵经祈福,这些活儿就都要落到容瑾头上,于是他就死缠烂打硬是从容瑾那里要来了一些公务。
他现在就只是还有点咳嗽而已,处理些公务不是问题,容瑾就是太小心他了。
公仪琢在书案前坐下准备处理公务,刚提起笔就有侍女过来禀报,说是裕王求见。
公仪琢拿笔的动作一顿,说起来从他秋狩遇刺后就没有再见到过裕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又多,他竟然都快把裕王这个人忘了,明明裕王以前经常来孔雀宫找他的。
或许是裕王人太温柔了,也太普通了一些,就跟习以为常的白开水一样,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缘故。
不像李应棠这样的,被他瞅上一眼,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
能止小儿夜啼的这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公仪琢放下笔抬手掩着唇轻咳了一声,「让裕王稍等,我很快就过去。」
侍女应声退了下去,公仪琢起身到衣架前挑了挑,拿了一顶帷帽带上,然后才去见李应樾。
帷帽戴着不如面具或者面纱方便,但是冬天戴正好可以挡风,能暖和不少。
他和采薇一起去了会客厅,李应樾一看到他就站了起来,微微欠身道:「冕下。」
公仪琢轻咳了一声,「裕王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两人都在座位上坐下,李应樾道:「这几日我一直留在猎场那边追查刺客的事,没有跟着一起回宫,回来之后才听说国师受惊后发了高热还染了风寒,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原来他是去追查刺客了,公仪琢恍然大悟,怪不得李应樾像往常一样没有在第一时间来看他,原来是来不了。
公仪琢道:「谢裕王殿下关心,本座已经好很多了,没什么大碍。」
李应樾眉头微皱,「我听国师还有些咳嗽,咳嗽也不是小事,我府上今年新熬制了一些秋梨膏,等我回府就让人给国师送过来一些。」
公仪琢觉得他和李应棠这兄弟俩还挺「心有灵犀」的,见他咳嗽都想着送秋梨膏,「裕王有心了,昨日太子已经送了一些过来,不用再送了。」
听他说李应棠已经送过了,李应樾的眼神微微沉了一沉,不过他对表情的掌控力要比公仪琢好多了,旁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神色有变化。
他如常道:「原来太子已经送过了,太子对国师还真是关心,自己伤的那么重还想着给国师的身体。」
公仪琢的脸微微有些热,不想跟他继续聊李应棠,轻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裕王殿下在猎场追查刺客,可查到什么线索?」
提到这事,李应樾的眉头皱了起来,露出一个苦笑,「实在是惭愧,刺杀之事关乎国师和太子的安危,还是父皇亲自交给我的任务,可我在猎场中这么多天,却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听他这么说公仪琢却没有觉得有多么奇怪,毕竟李应棠的仇人那么多,难找也正常。
「裕王殿下尽力就好。」
李应樾点点头,「多谢国师体恤。」
他没有在公仪琢这里待太久,和公仪琢聊了几句放下礼物后就离开了,他这次来孔雀宫还要看望一下太子。
他虽然惧怕李应棠,但李应棠毕竟是他的兄长,还是太子,受了伤怎么都要拜访一下,免得被诟病,到时候到李靖瑜面前也好说。
李应棠此时正在明王殿里跟着神侍们一起诵经祈福,他身上还有伤,倒没有真的念经,只是在翻看经文而已,经文上记载了许多有禅意的小故事,读起来其实还挺有趣的。
听德全禀报说裕王来了,李应棠眉梢微挑,放下经书站了起来。
他在耳房中见了李应樾,李应樾把在公仪琢那里的说辞在他这里又说了一遍。
李应棠听了之后叹了口气,「你确实够无能的。」
正低着头的李应樾猛的攥紧了被衣袖遮掩着的手,惶恐道:「太子责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