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棠哼了一声,「你到底是去祈福,还是去见大祭司的,自己心里清楚。」
见心思已经被识破了,穆越廷就没有再隐瞒,破罐子破摔,「我确实是为了大祭司去的,但是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我就是想找大祭司说说话而已。」
李应棠都没眼看他,找谁说话不行,非要找大祭司。
大祭司容瑾古板严肃,最喜欢说教,平日去孔雀宫祈福的人鲜少有找他的,大都是找公仪琢,也就是穆越廷乐意找大祭司。
李应棠道:「跟我这个表哥也不说实话?」
其实也不是穆越廷不说实话,而是他也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就是想见容瑾而已,只是说说话就很开心。
他一个少年将军,十几岁就去了西北边关,身边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虽然不是没见过男女谈情说爱,军中搭伙过日子的契兄弟也不是没有,但到底不是亲身经历,他还没明白过来自己的感情,结果就被李应棠这么挑破了。
穆越廷道:「我真的没有。」
李应棠轻嗤了一声,凑近他道:「你真的就只是想找大祭司说说话,不想看看他面具底下的脸,不想拥抱他,不想……」
他越说到后面越是露骨,穆越廷的心脏跳的也越快,想到了除夕那天春和殿宫宴,他悄悄摸到暖阁后面,想知道李应棠是和谁在一起时听到的动静。
他也想!
他表哥能和国师在一起,他为什么不能和大祭司在一起?
李应棠见他呼吸粗重,就知道他开窍了。
开窍了好啊,快点把大祭司撬走,就没有人打扰他和玉奴了。
穆越廷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后,立刻就接受了,「表哥,你是怎么和国师在一起的?」
李应棠看了他一眼,他会说是因为他被下了药,强来的吗?当然不会。
而且大祭司和他的玉奴性格也不一样,玉奴性子软,而且本来心里就有他,大祭司不一样,穆越廷要是直接来强的,能被大祭司打死。
只是他对大祭司也算不上太了解,他的心思都在公仪琢身上,也不知道怎么指导穆越廷去追大祭司。
李应棠想了想,让德全去拿了几本书过来,给了穆越廷。
「平日别只知道舞刀弄枪,多看看书。」
穆越廷:……还有教人怎么搞断袖的书?
他接过书看了一眼,只见书封上写着几个大字,霸道屠户冷铁匠。
李应棠拍了拍他的肩,「多看书,多学习。」
他给穆越廷的只是普通版本,上面没有他的批注,公仪琢担心他写在上面的东西会被人看到,他自己也舍不得给他别人看,上面可是记了许多关于公仪琢的隐私。
穆越廷:……他一直觉得西北的民风比起皇城来要剽悍开放许多,现在看来,是他肤浅了,离京太久,皇城已经不是他印象里的那个皇城了。
他翻了两页随便看了看,脸更红了。
不过确实是好书,要好好收起来,等回去后慢慢看。
李应棠看着他的大红脸笑道:「毛头小子。」
穆越廷摸了摸鼻子,「表哥,过了年我已经二十一了,不是毛头小子了。」
而且据他所知,他表哥应该是今年才和国师搞上的,他表哥比他大好几岁,还好意思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