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儿子满意得很呢!
景熙帝面无表情地起身,为自己披上松散而略有些皱巴的白绫袍。
他没叫底下人进来侍奉。
作为一位帝王,他并不愿意底下人事事窥见,关于这点福泰很清楚,所以也一直格外小心。
景熙帝垂下眼皮,看向锦帐中的女人,她睁着迷离湿润的眼睛,乌发散落,如脂如玉的身子粉粉白白的,一看便知才刚被男人狠狠要过,以至于几乎支离破碎。
这样的她格外能激起他的心思。
于是此时此刻,明知道早该走了,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了,可他依然不由自主伸出手,指尖轻轻捏了一下。
她那肌肤酥润滑腻,比新做出的嫩豆腐还要嫩,轻轻一掐能出水。
偏生性子又是最娇的,他还没掐,她便已经抗议地哼哼了声,略显破碎的哼哼声是入骨的婉转娇媚。
景熙帝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叹。
美人帐,销魂窝,英雄冢,便是帝王都不能免俗。
阅了三千佳丽,见过环肥燕瘦,可偏偏是她,漫不经心地触到了他心里。
他俯首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今夜雨急,天冷,你乖乖歇息,明晚我会回来看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哑,帝王强大的气息笼罩着阿妩。
阿妩懒散地撩起眼,看着他后颈处的红痕,那是自己留下的。
她知道他即将前去参加今日的祈福大典,那祈福大典自然是隆重肃穆,多少人会跪在他面前,看着他那轩昂挺拔的英姿,一瞻他君临天下的风范。
可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颈子上留着自己的指痕。
也许太子会看到,如果太子看到——
阿妩突然心跳加速。
她坏心眼地想,他能认出来吗?
能认出他亲爹颈子上的指痕,和昔日他肩上的痕迹是同一个人留下的吗?
当然不能。
不过阿妩想到此情此景,竟有种报复的快意。
景熙帝却抚着她的唇:「在想什么坏心思?」
他的指尖微凉,存在感很强,阿妩感到丝丝酥麻。
阿妩声音媚软:「为什么是明晚,难道今晚,三郎便舍得阿妩独守空房?」
景熙帝颇有耐心给她解释:「明日一早,我有些公务要处理,不方便。」
阿妩睁着湿润的眼睛,眼巴巴地道:「可今夜阿妩若是想三郎,该如何是好?」
景熙帝轻笑:「那你便想着明晚,明晚我来看你。」
阿妩咬着唇,细软的腰肢微拱起,藕臂堪堪搂住男人强健的腰身,可怜又祈求地道:「没有三郎,阿妩漫漫长夜难以入睡,阿妩不要三郎走。」
这话也许真也许假,不过说出来,落在男人耳朵里,那滋味终究不同。
更何况此时熨帖着强健肌理的女儿腰是那么柔软,仰望着帝王的眼神是如此乖顺无助。
她仿佛离开水的鱼,没有男人便会死,只能求着男人怜惜她,给她一些滋润。
任何男人都不舍得拒绝这么一个小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