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上一回这样的人是受了二十道鞭子的,而且还禁止参与三年返回人间的选拔。”
“这一回小长宁确实疏忽大意了。”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自己,而且一下子认出自己,这罚,很值。”
余长宁望着白衣使者开口:“我可以接受更严重的惩罚,但我有一个要求,能不能让我再返回人间一小时。”
她想看看,自己的母亲究竟怎么了。
白衣使者面无表情,声音冷酷:“不行。”
说完这一句话,女人拿起了鞭子,当着众人的面,鞭子高高地扬起,重重的打在余长宁的身上。
一丶二丶三。
四丶五丶六。
……
声音响亮,鞭鞭见血。
待二十鞭打完,白衣使者望着一旁的人开口:“把20号拖到地牢。”
幽暗的地牢里,四周昏暗的什么都不见。
余长宁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一向冷情的白衣使者蹲下身,她轻声开口:“余长宁,下次还想重返人间吗?”
“嗯。”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单音节。
耳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白衣使者一改众人面前的冷情模样,她声音带了几分的柔意。
“行,那我帮你。”
这是梦?还是自己的幻想?
但余长宁都不想细究了。
时光似乎倒流,她似乎回到了自己死后的第一年。
第一年里,所有人都在哭泣。
她看到父母与陆清安,以及时云礼,杨晓宇痛不欲绝。
第二年,众人都带上了面具,学着适应没有自己的生活。
第三年,他们在自己的坟前祭奠,每个人都有了新的生活。
父母换了工作,而陆雪芙开着车,停在垃圾场外看着父母捡垃圾。
第四年,陆清安被父母安排去相亲。
第五年,时云礼打击了陆清安父母的公司,再一次地在自己的坟前过了一夜。
雪花纷纷扬扬,这是第几年,余长宁也不清楚了。
她只看到,时云礼单膝跪地,他掏出礼盒,放在了自己的墓碑前。
“你永远是我的可望而不可即。”
……
梦很短,但是却短暂的记录了这么一生的断片。
余长宁嘤咛了一声,她睁开眼,望到了白衣使者。
他们现在不像在地牢,反而在一片黑暗的地方。
只有头顶的一束光沉沉地落下,给这黑到漫无边际的夜晚带来了一点心灵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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