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线依然还在。
“那是什么?”
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
“哎。”许一陵惊奇地正视她,“你会说话呀。”
秋柚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设开口,又因应付不来此人的的无厘头很想自闭回去。
“这个东西嘛。”许一陵故作玄虚,“城中的每个人都会长,等长到第七根的时候——”
他又刻意压重了吓唬人的语气,“就会变成没知没觉的傀儡。”
秋柚心想听着是挺可怕的,可惜说得就像在开玩笑。
许一陵委屈上头:“给点儿表示嘛。”
秋柚默然把剑收起,好心地抱紧自己,装作真的好怕哦。
她再看向这座空荡荡的城,窗光成了夜雨里的团团光源,可又分明没有一丝人烟气。
两人走入一条狭长的巷子后,秋柚下决心指向近处的门。
能敲吗?
许一陵读出了她的这重意思。
“不行不行。”他立马摇头晃脑地阻止,“那里面有可能会是——”
轰然的声响打断了他一下,对面檐上升腾了大团黑烟,扭曲成的人形怪物张开红瞳。
“邪祟。”
许一陵愣愣地把话说完。
“居居居然还是玄级的邪祟!”
他随即惊恐得舌头打颤。
邪祟和法宝草药这些东西一样,一并分为天地玄黄凡五等,玄级邪祟的实力相当于金丹修者。
秋柚一言不发抓过他赶紧开跑,跑了没几步就急急地刹住,迎面和另一个人直直地撞上。
深蓝宗服的少年狭路相逢,显然是刚从那边逃了过来。
两相对视一派无言。
“小师妹好。”
寒静梧冷静地打了招呼。
巨大的邪祟从他后面膨胀而起。
好个鬼哦。
三个人齐刷刷掉头向另一边逃窜。
“兄台你初来乍到敲什么门啊!”
许一陵嚎得撕心裂肺,“敲就敲了打一顿便是,反正玄级的只有那么三两只,怎么偏偏就给你碰上了。”
秋柚哽咽地想因为男主是倒霉蛋啊。
“抱歉。”
寒静梧的语气也很沉重,“我手气黑。”
“罢了罢了。”
许一陵叩了叩背上的竹箧,盖子敞开后飞出一道灵光,铺展开一条金线织绣的红毯,他一手拎住一个人跃身上去,歪歪斜斜地向空中直飞而起。
邪祟发出令人头晕耳鸣的声波,黑气扩散成一条条触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追逐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