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也被放在后座,丛樾绕过车头上车。
光线昏暗,谢知栀看不太清,只知道是毛绒绒的一团:「什么品种?」
「萨摩耶。」丛樾打方向盘,嗤了声,「才三岁,家都快被它拆没了。」
萨摩耶似乎不满意自己待的地方,爪子使劲扒着笼子,不停「汪」了好几声。
谢知栀听着怪可怜的:「怎么不把它放出来。」
丛樾慢悠悠道,「它闯祸了,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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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谢知栀先下了车,丛樾拎着笼子在后面,她今晚吃得太饱,想上楼洗澡躺平了。
「谢小迩。」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
丛樾放下车钥匙,眉眼在灯光晕染中显得更立体,他抬起眼,表情微妙,有了点变化:
「是在生气么?」
谢知栀小声:「嗯?」
今天下午把小姑娘关在门外的乌龙,当时真是睡懵了,再加上长时间没见过面,没能及时认出来。
所以才不许他叫小名。
丛樾笑了下,拖着音说:「这样,哥哥给你道个歉,你叫我一声。」
哪有人道歉还要提要求的?
萨摩耶自己扒拉出笼子,甩两下雪白的脑袋,摇着尾巴冲家里新来的客人转悠来转悠去。
他出声:「行不?」
谢知栀感受着狗子的尾巴扫在她的脚踝处,莫名发痒,她下意识挠了下脖子,半晌后才说话:「丛樾……哥。」
丛樾不紧不慢地把精品店的袋子递给她:「哥哥听见了,奖励一双拖鞋。」
「……」
谢知栀收下,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往下拽,她低头,萨摩耶牙齿咬着袋子在玩。
「你先松开。」她蹲下,揉狗耳朵。
萨摩耶被摸,兴奋到成了飞机耳,一只爪子「啪」地拍在谢知栀的胸口,力度还不小。
天气热,她出门前换了一件吊带搭小外衫,此刻狗爪子的红印在白皮肤上尤为清晰。
丛樾眼皮一跳,上前揪住狗脖颈,单手拎到客厅外面的阳台,关上落地窗,手指着它:
「老实点,小小年纪这么好色?」
萨摩耶不敢动了,乖乖坐着,仰头看丛樾。
谢知栀摸了摸自己的胸,没什么大事,上楼回到房间里,她坐在小沙发上,拿出袋子里的拖鞋换到脚上,左右看了看,尺码刚好合适。
楼下的丛樾还在训斥狗子,谢知栀盯着鞋面上的两颗小樱桃,弯起眼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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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谢知栀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她爬起来,眯眼对着窗户发了五分钟的呆,才想起今天要去学校。
一楼只有狗子在撒泼。
谢知栀站在客厅,目光从厨房到阳台,从狗子嘴里到满地的纸巾,眨眼道:「牛逼。」
狗子叼着纸筒,坐在她脚边摇尾巴求夸。
不知悔改。
谢知栀想起昨晚丛樾的样子,也学着严肃起来,手指着它:「老实点,小小年纪做这么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