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栀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微张开嘴，回过神的时候丛樾已经攻城略地，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卷入其中，温柔而清冽的气息将她全部覆盖。
恍惚间，谢知栀有些站不稳。
丛樾搂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虎口托着她的下巴，彼此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
他轻吮她的唇，拿捏着合适的分寸。
一瞬间，仿佛周围都静止了。
除了这个吻，其馀什么都感觉不到。
谢知栀仰着脑袋，睫毛簌簌颤动，青涩地承受着这陌生的感觉。
闭上眼后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搭上丛樾的肩膀。
丛樾似乎是笑了声，气息细碎又滚烫，湿润柔软的唇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仿若对待珍宝那样的小心翼翼。
最后回到她的唇瓣，慢慢加深力道。
这一次，像要把她彻底吞噬。
滴落的雨凝成水流，将玻璃上两人的影子融在里面，像是梦幻，柔情缱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一只野猫纵身跳进草丛里，窸窣的动静让谢知栀找回了点理智。
她试着推开眼前的人，却又被他拉得更近，情急之下，没忍住咬了下去。
丛樾疼得嘶了一声，放开她。
「抱歉。」
「谢小狗。」
谢知栀把唇膏收进兜里，嘀咕道：「谁让你不理我。」
丛樾的手臂依然圈在她的腰间，偏头啄了下她的耳朵，嗓音有点哑：「什么味道的？」
「……」
「嗯？」
谢知栀没好气地：「蜂蜜。」
丛樾低笑：「挺甜。」
「那送你。」
两个人视线交汇，看着彼此。
丛樾慢条斯理地扬起眉，她眼睛染了层薄薄的水雾，脸颊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了。
忍住再想亲的冲动，掐她脸：「好烫。」
谢知栀有点炸毛，碰了下自己的嘴唇，才小声地说：「……我的初吻！」
丛樾指腹轻蹭她脸颊，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朵轮廓：「这也是我的初吻。」
谢知栀：「一点也不像。」
突然想起居梦说过的话，男人都无师自通，果然没错。
丛樾笑着：「那再试试？」
「……」谢知栀拒绝，「不要，哪有人第一次就亲这么久的。」
丛樾若有所思：「那亲多久才不算久？」
「就不能丶一步步来么。」谢知栀磕绊，「才刚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