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还在源源不断地喷涌脏字的禅院虻矢,凶狠狠地瞪向当场步入叛逆期的芽生,但就是在他忍耐怒火的这短短几秒间,他被情绪左右的大脑也逐渐反应过来了一点场外信息。
禅院虻矢惊讶道:「你什么时候降伏成功的第二种式神?!」
这小孩不是正值喜欢四处显摆自身进步的年龄段吗?
他还记得禅院让治家的那个小子,名字是不是叫做禅院谅来着?反正人家在七丶八岁时可乐得整天跑来汇报自己都有哪些地方进步了,甚至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怎么轮到芽生,反而就这么爱藏着掖着?
芽生:……
家底被透了!该怎么撤回一分钟前说过的话!!
……
冷静,总之先不要自乱阵脚。
成功冷静下来的芽生眨眨眼睛,如银杏黄般的眸子中透出些天真,她打着商量的语气,却说出了类似于通知结果的话,「刚才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吧。」
屁!
禅院虻矢无语至极,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如果你在回去后向我如实汇报,那我就同意你过去,而且今后都不会再动你的悬赏金。」
「真的?」芽生疑神疑鬼地审视他。
禅院虻矢挺了挺他宽大的胸膛,「老夫可是一家之主,说出的话会有假?」
「哦,那咱俩拉钩。」
「……什么?」
「拉钩啊。」
芽生把自己伸出来的小拇指怼到禅院虻矢的眼前,勾了两下。
禅院虻矢:「……」啧。
芽生又勾了一下,无声地催促。
最终,禅院虻矢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了他满是伤痕和茧子的小拇指,和芽生白白净净的小拇指顺利会师在半空中。
芽生欢呼道:「呦吼,我可以见到侑子小姐咯!」
……
五条才人:「……」噗呵。
自始自终都没能插上嘴但又见证下了全过程的五条才人,讲着慢条斯理的话,但话中又若有似无的夹带了幸灾乐祸的味道,「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能有幸见到禅院君落得下风的场面。」
吃瘪于自家晚辈,且还被附上不幸中的下下签——有几十年的老宿敌在场目睹所有。
刚刚经历面过此生最沉痛经历的禅院虻矢感觉自己的头好疼,胸口处也在阵痛,疑似是旧伤又又又要复发了,但他还是要面子地抱起双臂。
嘴硬地冷哼:「等六眼长大后,且看你这只笑面虎又会如何。」
五条才人微微倾斜起脖颈,光在这一刻拂过他眼前的镜片,随后自那上面闪出的白光便遮挡住了他的眼神,仅是能看到有唇角轻扬,「禅院君,只剩咱们两个老家伙了,话回正题吧。其实将你留下是因为还有件事,算是合作或交易,也算是我的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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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五条家仆是位咒力甚微的少年,个头介于芽生认识的禅院甚尔和禅院正雪之间,顺藤摸瓜地估摸着大约只是位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