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
甚尔看正雪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根本不想搭话,所以干脆没吭半点声,继续维持住用手臂箍住单肩书包,再双手插裤兜的姿势。
这下正雪更难绷了。
与芽生告状道:「这臭小子这么能耍帅的?!」
……
禅院家位于这条线路上电车通往市区的始发站,会乘坐电车到此下站的人很少。
途中,也只有两位自称是刚下夜班的禅院术师在站台上与中学生们擦肩。现在禅院家哪会有人不知晓芽生跑到非术师学校上学的消息,所以在看到夹在甚尔和雀之间的芽生后,纷纷打招呼「上学玩得开心,芽生同学」。
会调侃似的喊她「芽生同学」的,多半是家里的年轻人,对新鲜事的接受度很高,相对而言也没有老一辈们的刻板和神经质。
「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这句话也逐渐地不再被新生的禅院者们奉为圭臬,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未来的禅院家是属于芽生的,而等到芽生只手遮天的那时——这世上只会被分为「禅院芽生」与「其他人」。
因此,新生代中憧憬芽生的人只多不少。
他们也正茁壮成长于崭新的秩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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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首日的一早就听到禅院正雪的鬼叫,可真是个地狱开局。
电车上。
甚尔倒在芽生的肩头,疑似耍无赖地发起事后挑唆。
芽生:「你们俩好幼稚。」
还有每次告状都要黏上来撒娇,甚尔你是跟可爱的咪咪们学坏了吗?
芽生说着就伸手给甚尔的炸毛顺了顺,不然再说两句话头发可就要被她吃进嘴了。
……呸呸。
甚尔:「……」
甚尔发起异议:「刚才是正雪大惊小怪。」
可不是他主动挑起的斗蛐蛐硝烟。
「很奇怪?」他撑起脑袋,在芽生的注视下又不自在地扯了扯系在喉结前的领带,嫌弃地说道,「太紧了。」
「唉唉我才给你重新系好的!」
芽生制止住这人对自己新领带的施[fpb]暴行为,语重心长地像是在试图教会一只聪明的大型犬如何握手和作揖,「肯定是平时穿宽松的衣服习惯了。我给你松松,先在进校门前糊弄糊弄查岗的学生会,等进教室以后就没人管了。」
「……学生会?」
「你可以理解为禅院家的长老席,拥有学校赋予的一定权力,然后有人管纪律丶有人负责组织校内活动……之类的。」
芽生边做科普边垂眸给他重新系了次领带,等大功告成时,眼前又倏然再次出现属于甚尔的黑发,她凝神盯着其耳根处毛躁躁的碎发半晌。
歪了头,突发奇想道:「甚尔如果把头发扎起来呢?」
甚尔:?
芽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扭头朝雀说:「雀你还有多馀的皮筋吗?」
雀从手中的英语单词本中移开注意力,就着芽生兴致勃勃的提议应答,「应该有,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