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虞兄风采依旧啊!”沈丰笑得开怀。
“不如你啊,还是江南风水养人!”两人在饭桌上推杯换盏。
说到兴头处,沈丰笑着揽住虞广白的肩,“今日秋儿和昭昭都在,不如咱们就定下婚期,也好让咱俩早日抱上孙子!”
此话一出,桌上的人都是一僵,唯有沈亦秋眼里闪着惊喜的光。
虞广白瞥了眼坐在沈亦秋身侧默默低头的女子,也笑了笑,“不着急,昭昭还小,我还想让她再陪我两年呢!”
沈丰倒酒的动作顿了顿,正想再接再厉。
虞广白抢先开口,“沈兄,你家世代久居江南,与那赤水盟可相熟?”
酒意上头的沈丰似是对这急转的话题有些摸不着头脑,“赤水盟?呃……怎么忽然问起他们?”
虞广白无奈地看了虞昭昭和温淮一眼,“还不是这俩孩子闹的,非说要去赤水盟长长见识,朝阳山庄与他们素无交情,这才来问问沈兄。”
沈丰幽幽地瞧了他们一眼,也笑了,“那我改日带着孩子们上门拜访。”
“那就多谢沈兄了!”
酒足饭饱,沈丰试图拉着虞广白再谈谈婚期,却见他已然醉倒在桌上睡了过去,只得放弃。
虞昭昭和温淮扶着醉死过去的虞广白往院子走去,刚一进门,他就自己站了起来,眼神清亮,毫无醉意。
“爹爹这装醉的本事真是一绝!”虞昭昭给予他高度赞扬。
他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俩。”
虞昭昭被这话噎得面红耳赤。
温淮大大方方地道了谢,“多谢世叔。”
虞昭昭的脸便更红了。他在道什么谢!他们俩到底背着她说什么了!
骤然间,瓦片碎裂声炸响,五道黑影破窗而入,虞广白立刻护在两人身前,“昭昭退后!”他旋身抽剑,剑锋自左下斜撩,拦住左侧刺客,回身时剑柄重击右侧刺客心口。
温淮抽出缠腰软剑,剑尖两点寒芒同时刺向两名刺客,只余下另一个黑衣人逼向虞昭昭。
虞广白心急如焚,却见女儿抽出这几日挂在腰间的长剑,剑锋先点眉心迫敌后仰,再横削手腕逼其弃刀,最后剑尖只刺其心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刺客瘫倒在地时,立刻咬破了毒囊,片刻就断了气。
虞广白看得目瞪口呆,待温淮解决了四个刺客都没缓过来。
“你,他,他,你,”他视线在两人之间移来移去,最终锁定在温淮身上,难以置信道,“你传了她昆山剑法?!”
温淮听他叫破这剑诀名称皱了皱眉,但见虞昭昭没什么反应,也就淡淡地认了,“嗯。”
虞广白看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江湖人的本命功法和剑法非嫡系不传,拜了师和认了爹没什么两样,现在他就这么随便嗯了?老莫知道了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但想到学的人是自己女儿……肥水不流外人田,他闺女也不是什么外人。
他复杂地瞅了眼温淮,倒是没看出来他还是个情种。将来他若是对不住昭昭,恐怕不用自己动手,昭昭自己就能料理了他。这么一想,他忽然心情大好。
虞昭昭看着地上的尸体,语气微沉,“表哥,你看这群刺客,像不像在客栈的那次?”
温淮一交手就发现了,“是一个路数。山庄里的那股势力,恐怕就是赤水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