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姐!你醒了!”
卫昭奋力睁开眼,眼底落进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阿和?怎么哭了?”
卫昭把手搭在虞秀和肩上,借力起身。
这是虞秀和在张府内的住处。
室内昏黄而温暖,窗外有啁啾鸟鸣。
“那夜刚把土埋上,你跟江公子便都不知怎的昏过去了,睡了足足一日。”虞秀和眼里满是红血丝。
“阿和,辛苦你了。”
卫昭拉过她的手,不出所料,原本白净的手掌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血痕。
“不碍事的,”虞秀和腼腆一笑,“只是,江公子还没醒。”
卫昭歪头,与床挨得不远的榻上,江恕之眉心微拧,眼珠子骨碌打转。
“阿和,我看见了那个人的记忆。”
卫昭学着江恕之他们的手势,想结个隔音法阵,却未能奏效。
“我来吧,你刚醒过来,应当好好休息。”
卫昭一五一十地将梦中经历如此这般交代一遍。
“我阿娘的失踪,也与那些黑衣人有关。”卫昭摸出皱皱巴巴的布料,递给虞秀和。
“他们来历身份成谜,与魔族那边关系匪浅。”虞秀和思索着,把布料还给卫昭。
“昭姐姐,这东西还是烧了的好。留着毕竟是个麻烦,你放心,上面的花纹图腾我已记得一清二楚。”
“好。”
正说着,江恕之幽幽转醒。
“我猜,你也做了个梦?”卫昭撇撇嘴。
想来有那心头血作祟,他二人必定有什么联系,亦或是共通之处。
“嗯。了空,见春,冤孽。”一字一顿,江恕之缓缓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卫昭。
“说不定,这桩官司就是等你来终结的。”
“不,此事要终结,还少不了你们的帮助。”
“阿和,可有什么……”卫昭如此这般,虞秀和点头。
“江恕之,那泉水里的毒可解得?”
江恕之颔首。
“那好,事不宜迟,下午养精蓄锐,晚上再找张松生刺探一番。”
细细想来,张松生长得太像一个故人了。
卫昭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