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
话没说完费承风就拿扇子拍她背,他像乔青松一样把她当妹妹,所以才会一直热衷于逗乔杳杳这个妹妹,想尽脑汁要听一声七哥。
“可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啦!”
乔杳杳脑子转不过弯,“七哥,你费这么大周折为了什么?”
刚开始压价现在又吃不了几分利钱,也不愿意娶她费这般周折做什么?
费承风收好帕子,无奈道,“元娘还不知道七哥为得什么吗?真生七哥气了?连学堂都不去了?”
乔杳杳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经费承风一提醒才想起来,她之前交给先生的那篇作业大半是费承风教的,当时费承风气恼她总是“费老七费老七”的叫,存了捉弄人的心思,导致乔杳杳第二日交上去的作业被先生大骂特骂。
乔杳杳是个记仇的主,当下阴阳怪气道,“元娘可不敢,还要多谢七哥,不然先生可记不牢元娘的大名,日日去乔府登门拜访。”
费承风不占理,笑道,“七哥这不是给元娘赔罪了吗?”
乔杳杳撅着小嘴,“那还差不多,”毕竟这可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啊!
“那七哥还要保密花月楼的事情。”
“好——”
“七哥还要想办法退掉婚约。”
“本就没定何来退亲一说?你我二人回去如实相告家中父母即可。”
“那倒也是。”
费承风余光瞥到沉月正在跟姚淮序说话,收回视线嘱咐道,“元娘日后离那姑娘远些,她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乔杳杳拿不准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苏清序的事情,也不反驳乖巧点点头,小声嘟囔,“嗯,简直就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
“去青园挑鱼吧,让于伯带回去给你煲鱼汤。”
青园的鱼很鲜。
沉月正在院子里面给姚淮序讲费承风和乔杳杳的事情,“小姐和费公子两人年岁相同,少时经常在一起玩,费公子那把玉扇子就是小姐送的玉,但是去庄子前呀费公子把小姐惹恼了。”
姚淮序挑眉,惹恼了?原来惹恼了,恼了?为什么恼?
他示意沉月接着往下讲,忽而后面一道人声传来,少年嗓音如人一般温润如玉,
“沉月,元娘找你,她去鱼池了。”
沉月行礼,看向姚淮序,结果费承风催促道,“你先去,元娘叫苏小姐随我去拿些东西,怎么,你还不信我了?”
沉月笑道,“奴婢可不敢。”
姚淮序脸色阴沉,目光不善毫不掩饰地打量来人,谁知对方竟然给他行锦州的礼数。姚淮序眸中一暗,不动声色看他要干什么。
“草民曾随父亲到锦州都城做买卖,有幸观瞻太孙殿下真容,草民参见太孙殿下。”
姚淮序呵笑一声,带着昨日的不愉快,好气道,“费承风,你装什么?七岁还同我打果子转眼就自称草民,也是,太子一脉没落正合你父子二人的意吧。”
“怎么,这北郡到底是多好个地方连你也来这里?”
费渡曾经是太子同窗后是幕僚,直到费承风十岁离开锦州前和姚淮序也算得上是儿时挚友,后因政见不和费渡与太子分道扬镳,一气之下辞官举家离开都城。
“费渡此人心气傲,是个清正耿直的读书脑,一根筋走到的家伙,”姚淮序时常听自己父亲这么评价他,还说,费渡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可你看,最好的朋友不也分道扬镳了吗?
他和费承风儿时那点子情谊如今看来不也是微乎其微吗?
姚淮序的不悦写在脸上,侧头看沉月离开的方向,拿舌尖顶一侧的腮,又滑过牙齿,明明笑着眼中却无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