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在车厢里蔓延。
“秦同志?”郭路简直不可置信,两边紧挨着她的特工都不敢置信地缓缓转过头。
苏尚早感觉满车都充斥着问号和不可思议。
“刚刚那个秦同志,秦未时?”郭路又确认一遍。
苏尚早不说话了,只羞涩地点点头。
“哦,哦”郭路僵硬转头,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车内是死一般的沉默,苏尚早感觉,两位大哥紧挨着自己的腿都默默移开了不少,使劲往车窗那边靠。
“停这就行,我走回去吧。”要是被邻居看见,又要不少麻烦。
“好,苏同志。再见了。”
这话不吉利,可别再见了,对她幼小的心灵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苏尚早挂上虚伪的笑,关上车门。
“三妹!你去哪了,真是急死我了!”苏尚早转过街角,就看见苏尚余在巷子口朝公交站的方向望。
“我回家,发现你不在,等了你半天都没回来。我去公交站还是没看到你,又回来怕跟你错过了。你到底去哪了。”
苏尚早今天一天疲惫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下来,她展颜一笑:“有小偷偷了我的钱包,我去派出所报案,幸好找回来了。”
苏尚余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担忧起来,絮絮叨叨。
“下次一定不让你一个人走了,记得不要把钱暴露出来,现在虽然。。。”
“知道了,姐。我一定小心。”苏尚早看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姐姐像个管家婆一样教育自己,反而觉得温暖。
今天刚经历一场精神紧绷的审问,苏尚早觉得这样的絮叨也不错。
回家后,一片昏暗,苏尚余把电灯打开。
“姐,家里人呢?”
“他们留了字条,姥爷摔伤,他们中午就回乡下了。”
“姥爷摔伤了?严不严重。”
“没写,我们明天可能也要回乡下了。”
苏尚早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用应对苏父苏母的审问,她也乐得自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尚早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客厅传来声音。
应该是苏正辉和马蓉花回来了。
苏尚早收拾好走出去:“爸、妈。姥爷怎么样了?”
“姥爷年纪大了,医生怎么说来?骨质疏松。休养几天就好了。”
回答她的是苏尚哲。
“你和苏尚余这两天没什么事,就回乡下住两天吧。你姥爷也想你们。你们平时没时间,正好能尽尽孝。”马蓉花一边准备早饭,一边说。
“可是,妈,我还要等录取通知书呢。”
“第一批通知书下来至少还要一个星期,你待着也没用,回去替我们尽孝。”
苏正辉最后拍板决定。他决定的事,没人敢反抗。
于是苏尚早苏尚余当天下午就被打包送到了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