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都被毒到了,怎么谈槐燃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谈槐燃忽然和他十指紧扣,将他按在了榻上,肆意掠夺着他的唇,灼热的气息交缠着,眼眸也发红了,一副被欲望支配的样子。
湛月清闻到了一股血气。
他眉头一皱,脑子越发迷糊,用了点力气,本想顺从,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个蝉鸣的夜。
那时是盛夏,惊雷掠过,下了大雨。
灼热的呼吸也是这样交缠着……
湛月清忽地顿住,意识到自己在把暴君当成前男友时,脸色蓦然难看了,抬腿踢开了谈槐燃,就势一翻,滚到榻里——
「陛下自重!」
他穿越后,第一次厉声怒斥。
谈槐燃并未在意他的躲避,而是将目光一寸寸的扫过了湛月清的身体——
望着他危险的神色,湛月清这才明白什么叫自讨苦吃。
这血怎么对他无用?
「自重?」
谈槐燃眼眸中像凝起寒霜,轻笑一声,迅速抬手扣住了湛月清的脚腕——
湛月清瞪大眼睛,欲挣脱,却被谈槐燃从榻上拖了过去,强行箍在了怀里。
「是你先浪的啊。」谈槐燃嗓音喑哑,神色挑衅,「主动投怀送抱的又不是朕。」
他一边说,一边将不规矩的手顺着湛月清的内袍向上,如愿以偿摸住了他的大腿。
少年的肌肤有些微凉,触感顺滑,宛若上好的绸缎,谈槐燃摸了又摸,像个好色的傻狗。
湛月清神色越来越惊疑,这个暴君和他前男友一样,也是个腿控吗?
「系统,这个世界没有别的穿越者吧?」湛月清在脑海里问它。
系统:【无。】
湛月清一怔,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在期待还是失望。
他的心神瞬间变得冷硬。
湛月清抬眸,叹息一声,用了从系统那里讨来的第二个方案,开口道:
「陛下,诚春寺的薛夫人,可还安好?」
——系统给的把柄,是一个女人的消息。
谈槐燃动作一顿,目光好似在瞬间凝起了暴风雨。
湛月清敏锐察觉雷霆之怒将落,迅速躲出他的怀抱,在榻上跪了下来,以头伏地。
谈槐燃站了起来,脸色黑了,震声怒吼——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语气没了方才的温情,周身的气息也像凝起血色,如战场归来的煞神。
湛月清却没有畏惧,而是又抬起头,堂堂正正的和他对视:「陛下,我因你入宫,圣旨说我入宫后,你便放过我的九族——您一言九鼎,不会食言,对吗。」
他神色正直,衣衫却在方才的亲吻中被揉乱了,二者结合之下,有种诡异的反差,激起了谈槐燃心中某种旖旎的幻想。
——不,他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不会如此威胁我。
不许想。
不许再看那张恶心的赝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