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以上丶一等以下的杏林,可入京中惠民局,为民诊病。
京中东南处,伫立了一片鳞次栉比的矮楼,散发出的浓郁药香飘出了半里。
此区又名「杏林区」,太医院也在区中。
「所以我要参加的是杏林院的入学考核?!」杏林院前,马车中,湛月清惊讶出声:「我以为能……」
「不能。」君羽书知道他要说什么,「医者仁心,时忍冬对这方面把控很严,绝不容许庸医混入其中害人性命,也就不存在拿银子买杏林牌子的事儿,你以为我那朋友考了八十一次都没能当一等杏林是说着玩?」
湛月清:「……」
原来谈槐燃说的太医院不好进,是真的不好进。
他皱眉,有点苦恼:「杏林院里的人都是多大年纪?我进去不会很怪么?」
「最高的而立之年,最低的十五岁。」君羽书看着他,幸灾乐祸:「不然你太年轻了,百姓也不信你啊,只有去军中的大夫要求稍微低点——专考军医的,入学考核会轻松些。」
湛月清不语。
君羽书看着他,也没弄懂他那么得圣上宠爱,为何不就在后宫,要知道宫里的吃穿用度,可是某些不入流的小官员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其实入学挺简单的,在里面深造难——我那朋友是想考一等杏林没考上。」君羽书不忍心见他伤心,又补了一句,「你先前那么有信心,入学应当没有问题,只是太医院使要求五等杏林以上,五等杏林要考十来天,考很多东西,你可能暂时考不过。」
湛月清莫名觉得他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叹息一声。
现代时,他七岁被邻居药馆的中医看中,那时就开始接触此道。
后来又进行了九年义务教育,但因为某些缘故,就算考上了知名学府,他也没去读大学,而是入了谈家。
虽然在进行义务教育的同时他也在被邻居带着自学中医,还被好几个中医夸过有悟性,学过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也实践过,但他明白那些和古代终究是不一样的。
更别提要过这位听起来就很难说话的院首之眼。
谈槐这是把大学给我补上了?湛月清喃喃,「但我要是考不进去,那不就白搭吗。」
君羽书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湛月清吐气,「罢了,先考再说。」
君羽书给他竖大拇指,「很有毅力!」
湛月清瞥他一眼:「阴阳怪气。」
君羽书摸摸脑袋,眼下的红痣眯起了,笑道:「哪有?」
他们下了马车。
而杏林院中,熙熙攘攘聚了不少的人。
入院分为三试,辨药材丶通药理丶切脉试诊。
第一试,受试者需在三柱香内辨出一百种药材,默写于书卷上,交给院中考官检验。
第二试,受试者需写出药材效用,用于何等病症。
第三试,受试者将为二十位病人切脉问诊,并开出相应药方,由考官判断对错打分。
「陈兄,你这次能过不?」某考生揽上好友,「院首每年放出来的药材都不一样啊,还得三柱香里辨一百种,简直比登天还难。」
陈姓考生苦笑,「这次再考不过,我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