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低笑一声,「可是今天情人节,」
他在湛月清耳边落下个吻,声音极低的说道,「我找我养父的『情人』过节,有问题么?」
微妙的禁忌感令湛月清耳朵一烫,下意识揪住他头发,「闭嘴!不许这样说!」
谈槐顿住了,湛月清心软了,怀疑自己吼着他了,又说:「好了好了,你爱说就说罢……」
谈槐又开始啃他,但啃了一半儿,忽然问:「月清……我对你而言,是什么?」
湛月清迷迷糊糊的,只记得他们现在的身份了,「养子啊……」
谈槐好像笑了笑,只是亲他,又替他整理衣裳。
没有做完。
【暴君本就喜怒无常,】997忽地开口,扯回了他的思绪,【你别管他了。】
湛月清想得脑袋疼,不想了,索性直接下了马车去。
哎呀呀,大不了晚上睡一顿,睡完就什么也不想了。
一顿不行就两顿嘛!
……
时忍冬今日晨起时摔了一跤,好半天才被下人扶起来。
原以为只是个意外,没曾想今天下午还有个更滑铁卢的事等着他。
「是的,院首,我怀了陛下的孩子。」『湛月清』垂着眸,看起来像是在闭着眼瞎编:「陛下说他老来得……不是,他就这么一个孩子,所以这一个月为了安胎,他要贴身保护我。」
时忍冬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他颤着胡子,「你……君月清,你是男孩子!」
屋中只有他们二人,说什么都只有时忍冬知道。
谈槐燃越发肆无忌惮,一脸无辜:「可是陛下说我怀了他的龙种呀。」
时忍冬不忍再听,只一味重复:「你是男孩子!」
「可是陛下说怀了。」
「你是男孩子!」
「日他大爷,哪个庸医给你诊的脉?」时忍冬听得一股鬼火冒,拍桌而起:「让他给我滚过来!」
谈槐燃继续装无辜,抚摸腹部。
看上去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湛月清进来时便听见时忍冬的怒吼,「男人生不了男孩子!」
「?!」湛月清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急忙走进去——
「那生女孩子。」谈槐燃垂眸说,「陛下说,让我用孩子绑住他。」
时忍冬差点气撅过去,猛一抬头,瞥见了『谈槐燃』,更生气了:「谈槐!你给我滚过来!」
湛月清:「……」
湛月清一脸懵逼的过去,却见时忍冬气得指着他,「你丶你同君月清说了什么?是哪个庸医诊的脉?」
湛月清心头划过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惊讶的瞪着谈槐燃,「你和师傅说……」
「院首何不自己诊来看看?」谈槐燃打断他的话,低着头,抬手擦擦眼尾,一副委屈模样,「反正陛下说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湛月清头一次知道他原来这么能演,百口莫辩:「我……」
时忍冬气得跳起来,拽过『湛月清』的手,替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