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烛飞燕一顿,也挣扎着看向诗画,下意识说:「那你还对我这么心狠手辣?」
诗画恨恨的看向了烛飞燕,「住口!」
他对着烛飞燕发火,可看向湛月清时,又平静了下来。
「我确实和烛飞燕有过一段,但那是八年前了……八年前,他去了雁北,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也开始给我喂药人血了。」
湛月清眯起眼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以前的烛飞燕和诗画有着情意,那位阁主也没把诗画当成眼线,但八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正的烛飞燕死了,被穿越者占了身体。
而后烛飞燕开始利用起了诗画。
诗画无法,只好来找他,要他的血压过另一种会让他痛苦的血。
「八年前来的?」湛月清微微一笑,看向了烛飞燕,抬手掐住他的下巴,轻声问,「那你原名叫什么?嗯?」
烛飞燕不敢咬牙了,怕碰到伤口,他挣脱湛月清的手,「呵呵……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我和手下说了,半个月内我未回去,他就把你是将星的事宣扬给雁西王,再去找第三个帝皇命格。」
湛月清闻言却低笑一声,「你真以为谁都会信你的话?」他翻开书,到了最后一页,「烛飞燕,你真把这个结局奉为圭臬了?」
烛飞燕盯着他,「我告诉你,这个走向是不可改变的,会有新的东西出来更正走向,就像原书里没有第三个帝皇命格,现在却有了,他一定会杀了谈槐燃,不是他,就是漳丘,这是逆转不了的……」
滋啦。
书页被撕碎的声音响起,烛飞燕一愣。
「那又怎么样?」
湛月清盯着他,把最后两页都撕了下来,那两页被撕了以后,文字定格在了最后——
【天降玄鸟,暴君疯疾霍然而愈,鸾凤和鸣,宁朝岁稔年丰,万世太平。】
他撕掉了最后莫名其妙出现的漳丘。
烛飞燕一呆,回忆起了整本书的内容,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词。
狗尾续貂。
撕掉最后莫名其妙的两页,那么这一整本书就是个青梅竹马丶少年帝后的故事。
「你知道吗?烛飞燕,」湛月清掌心出现一把匕首,刀尖划过了烛飞燕的下巴,定在那截脖颈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这个世界是为我创造的,那么就该由我来书写结局。」
「你说了不算。」
「你所谓的将星,是我,但帮助暴君的皇后,也是我……至于所谓的第三个帝皇命,」湛月清微微一笑,眸光闪动,「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刀刃贯穿脖颈,鲜血缓缓流在了湛月清的手上。
他低头看着烛飞燕死不瞑目的眼睛,微微叹息。
地下室里,湛月清面色冰冷的把匕首丢开了,看着诗画。
「你怎么直接把他杀了?」诗画看着烛飞燕的尸体,有点惊讶,却不伤心:「会引来很多麻烦的。」
「没事,你不心疼就好,」湛月清笑了声,「放心,我正要飞燕阁的人来找我呢。」
诗画转眸看着他,「感觉你心情有点不太好?要喝酒吗?」
湛月清抬手揽过他肩,笑了出来,「怪不得原来的烛飞燕喜欢你,这么会善解人意呀,我都要喜欢你啦。」
「哦?」诗画也笑了,「可你之前不是说我们……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撞什么?」
「……」湛月清没想到他还记着之前的事,尴尬的笑了声。
他想起那天他还把手指给诗画咬……
「撞号。」湛月清无奈了,半搂半抱的拖着他出了地下室,开玩笑道:「不过我也能为了你,当一回上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