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予其实想问宋纪言更多，但话到了嘴边她又遽然停住，好像并不想更多地暴露自己的无知那般，她也不想从另外一个女孩子身上去了解谢愈。
“啊?因为谢愈老师经常神游物外不在状态，盯着空气入定的时候有些呆，像条鱼一样，加上他的名字和‘鱼’是谐音，所以就叫他‘呆鱼’了。”
“噢，原来是这样。”桑予心里想怪形象的，然后心里是堵得更厉害了。
她好像不太喜欢看见别的人这么如数家珍地说出谢愈的所有，尤其是……她能看出宋纪言很崇拜谢愈，说起他的时候眼里总有光。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桑予心里微叹，刚刚的那阵不知所措的举动已经全然消失，她又恢复了平静。
……
20分钟之后所有人在庭院里集合，恋综继续。
谢愈这次和之前没多少变化，只是多背了一个背包，看见桑予过来递给了她一对针织的羊绒手套，粉绿相间的花纹和图案。
桑予疑惑看他，便听他说：“老师硬塞给我的，说是师母织了很久，非要我戴上。”
这话听着还有些惆怅：“粉色的……我不喜欢啊。”
“……是粉绿色。”桑予忍着笑说道。
“那更不适合我了，”他侧头看向她：“适合你。”
“……为什么适合我?”桑予被他这般看着，心跳又漏了一拍。
她发现她已经不能轻易直视他的眼睛了。
“就是合适，没为什么。”谢愈生怕她不要那般，主动拉过她的手戴上：“很暖和的，你试试。”
桑予的手蜷缩了一下想要躲，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会太过刻意。
只是谢愈已经察觉到她对他的抗拒了，微微抿了抿唇：“抱歉。”
“……你道歉什么?”
“我是不是不应该礼尚往来?”
“……如果是别人亲你的话，你也会这样做?”
“别人没办法亲到我。”
——因为是你，所以他才允许，才有礼尚往来。
桑予听明白他话里的这句潜台词，大脑像是空白一瞬，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仍旧是快得抓不住。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节目组已经分配给他们每组一人一台小电驴，能行走200公里，环海一圈也就60多公里，绰绰有馀。
这海边多是山路和盘山公路的状态，大车那些倒不是很多，这个季节游客也不算很多，而且今天天气实在是太好，真的很适合环海。
不过，公路旁边很多都是悬崖，或是比较陡峭的山崖，让人看着莫名害怕。
并不很安全。
“你会开吗?”谢愈帮她戴上头盔的时候低头问她。
“……没什么经验。”
现在还没有出发，还没有靠近大海和悬崖她就有些害怕了，手脚莫名僵硬。
桑予实在是有些想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