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方只感觉到细长系带从肌肤滑去,像蛇爬过,留下一阵瘙痒。
前胸一冷,又火速变热。
男女赤裸的胸膛相贴,肌肤相融,得胜一方的温度在极尽可能侵略对方肌体。
春时叁月初的夜晚,江面之上,水气氤氲。风一吹,悚起一层鸡皮疙瘩。李羡却滚烫得像一剂刚倒出的热汤。
皮肤有微湿感觉,不知道是夜露沾湿了他们,还是沁出的薄汗。
苏清方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感觉到李羡手上的茧,像柄马鬃刷,毛刺坚硬,游走于她的四肢五体。而她这么嫩。
胸乳,腰腹,臀股。
她看起来高瘦,却无一处不软腻,包裹着一副硬糟糟的骨头。女子赤条条躺在繁绣混乱的衣服堆里,像洁白的梨花蕊。
如无意外,如无变故,她柔嫩的皮肌肉蕊将同样包裹住他坚硬的分身。
“腿,”李羡说,“打开。”
简直多此一举。
他明明已经脱了她的亵裤,就跪在她腿间,轻轻一掰就能分开,却要她自己张开?
他要她像个娼妇?以她的尊严平息他的怒火?
可这些侮辱不到她。
她和他一样,尊严来自内部。他人的看法无法动摇他们的心智。
苏清方莫名想到当年看到的春宫图。那时的她年纪不大不小,已经来葵水,体会到一种很混乱的感觉——羞耻,又小腹热空。
她现在满是这种腹部又热又空的感觉,有近似葵水的东西缓缓流了出来。
她知道不是月事。她几天前才来。她也没有经期不调。
原是色欲。苏清方想。
她发现她还记得图上男女的姿势。
苏清方抬起腿,勾住李羡的腰,将他往前带了带,“这样吗?”
一些梦境和现实重合。
她果然是个死不悔改的性子。
李羡眼皮跳了跳,再无所顾忌,将自己的衣服又垫了一层在苏清方身下,扶着早已硬挺的器物,用圆钝的顶端拨开水润的花唇。
船在摇,灯在晃,底下在乱戳。硬挺无数次从穴口滑过。
苏清方不知道李羡是在撩拨她,或者报复她,还是真的没对准。
终是,剑对准鞘。
破了进去。
挤了进去。
痛——
苏清方脑海中只剩下一种感觉。
她明明喝了酒,痛感却一点没有变得迟钝,尖锐地感觉到自己似在被撕裂、劈开、穿凿,成无数片。
就像硬生生将花瓣从花萼扯脱,再碾揉成一团,挤出血液的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