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南笑:“我刚才还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
霍周轻声叹口气,转而继续给他缠绷带。
“这雪糕看着好贵啊……”郁时南心情一好就开始散漫,“用来冰敷好浪费。”
霍周给纱布系个蝴蝶结,有些无奈地从箱子里掏出个新的递给他。
“我不吃我不吃。”郁时南赶忙拒绝,“我要减脂。”
霍周听完眉头一蹙,刚要开口,又紧抿住嘴巴,半天后,憋出句:“汪。”
郁时南于是笑起来:“真的变成小狗了吗?”
霍周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可以揉一下小狗脑袋吗?”郁时南提出诉求。
霍周听话地微微低下头。
就在郁时南要摸上去的刹那,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别太得寸进尺啊。”霍周看着他。
“哦。”郁时南乖乖缩回手。
“先送你去医院。”霍周重新背上书包,然后将人打横抱起,“伤好之后怎么摸都随你,这个没时间耽搁。”
“这个雪糕……”郁时南眼巴巴地探出颗脑袋去看。
“从游泳馆的冰箱拿的。”霍周说,“这时候还有心情勤俭持家啊?或者说你想让我怀里抱着你,后边背着个书包,脑袋上顶箱冰棍,你饶了我吧小祖宗。”
郁时南泄口气:“其实我还是蛮想吃的。”
“那我给你你又不要。”霍周说。
“我要减脂。”郁时南重复道。
“减个球。”霍周皱眉,“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养起来的二两肉。”
“……那我都胖了。”郁时南举起手腕来回打量。
“谁说的,我把他嘴撕碎。”霍周说。
郁时南没忍住笑起来:“你这样凶巴巴的还真有点像小狗呲牙。”
要是早点遇到霍周该多好,他无可避免地想到这一点。
可惜过往的近二十年里,他得到的反馈都是负面且消极的。
“有多像。”霍周语气平静,“我又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这样,要不要以后我刻个铭牌挂身上,就叫郁时南的专属小狗。”
“我开玩笑的。”郁时南赶忙摆手。
是吗。
可我不是。
霍周目光蓦地锋利起来。
宋回,狗东西。
迟早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