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眸色沉下来,嗓音干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大晚上一个人喝得晕乎乎身边没朋友很危险,你这是在干什么?”
“朋友?”郁时南冷笑出声,他抬眼,“霍周,你不就是我的朋友?”
“你对朋友可以肆意接吻?”霍周几乎要控制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你是觉得打着朋友的旗号做什么都可以吗?郁时南,知道你对朋友间的亲密接触很包容,但你最好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省得哪天被人骗上床吃干抹净还傻兮兮地跟人家亲如手足”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郁时南反问,“你是我什么人啊?”
霍周的表情骤然变得难看至极。
他将人环腰抱起来扔在床。上。
郁时南刚撑着胳膊坐起来,又被欺。压在身下。
“对,不归我管。”霍周的沉着理智因为这句话刹那便崩盘,他点点头,重复着郁时南的话,“我是你什么人啊,我凭什么管你,说得没错,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大晚上喝多了主动献吻的后果。”
他跨坐在郁时南身上,而后用力捏住郁时南的脸,几乎要把郁时南的下颌骨卸下来般的力度。
郁时南疼得闷哼一声,他条件反射地抓上霍周的手腕,在触及到紧绷的皮肤后,被酒精侵蚀的脑袋才微微找回一丝清明,不得不张开嘴巴来减缓这一疼痛。
霍周用手指抵着他的舌。根反复搅。弄。
郁时南难受地呜。咽着,死死抓着霍周的手试图能挣。脱开,换来得却是变本加厉的碾。磨,这让他本能地产生反胃感,眼眶都憋得微微泛红。
“发大水了啊。”他慢条斯理地搓着被沾。湿的手指,“还是在朋友床上,你害不害臊。”
郁时南大脑有一瞬的滞空。
好半晌才勉强恢复点神智。
郁时南蹭掉嘴角流出的多余,使劲推开他,气。喘吁吁地在旁边静坐着。
霍周悠然自得地双手交叠垫在脑袋后面,两条长腿随意地搭放在一起。
短暂的休息过后,霍周抽过两张纸擦拭手,余光瞥见郁时南懊恼的模样后,自知他应该差不多清醒了,于是又将话题引回正轨:“今晚怎么想着喝酒了?”
郁时南沉默着没说话。
在他看来,霍周似乎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模样。
该说是游泳上的天赋和成绩滋养出了他这种性格吗?
郁时南也不知道。
他只觉得刺眼。
好像不管怎么对待霍周,霍周都能瞬间掌握主导权。
这让郁时南有些泄气和不满。
他可是来惩罚霍周的啊。
他要让霍周感到恶心。
郁时南偏过头,一瞬不移地看着仍旧在擦拭手指的霍周,分明只是普通的动作,但郁时南已经无法用平常心看待了。
他只看出了霍周对他的嫌弃。
会恶心吗?
应该吧。
毕竟霍周本身就是有点爱干净的类型。
郁时南沉下气走上前,双手搭上霍周的肩,接着伸出舌尖,在霍周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霍周的表情肉眼可见变得僵。硬。
你也有害怕的东西。
郁时南这才获得点报复的快。感。
“我劝你别惹我。”霍周哑着嗓子,“新年第一天,郁时南,你最好别招。惹我。”
郁时南只觉得他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