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很给面子的“哎哟”了一声,等郁时南离开之后,便再压抑不住上扬的唇角,跟个抖。M一样,一边哼歌一边搓洗那点柔。软的布料。
今天是留在尼姆的最后一天。
霍周晾完衣服就出去买红酒了,毕竟身处红酒起源地,不买几瓶寄回去都是浪费。
他站在玄关处穿鞋,抬眼又对上那条挂在衣架上的橘黄色围巾,旁边还附了张便利贴——南法今日温度:-7℃。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给他准备的。
霍周绕在脖子上缠过几圈。
楼下的自助玫瑰已经被取走不少,洁白的花瓣上沾着点绒雪,看起来愈发动人,而旁边的手幅,则被黑色马克笔写得祝福语填充大半,有些是法语,有些是英语,有些甚至一看就是小孩子写得,歪七扭八又用力至极。
霍周插着兜驻足观赏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得不说。
郁时南这个决策。
还挺浪漫。
霍周心情愉悦地迈步离开。
当晚,他没去剧场接郁时南,而是在酒店温了点红酒,甚至还做作地点了两根蜡烛,怕营造得氛围不够,又去楼下薅了两根玫瑰,把花瓣铺在门口。
郁时南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刚推开门就被浓郁的烛光包裹。
他登时明白过来——霍周又要做一些欠嗖嗖的事情。
他警惕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正在那里摆弄蜡烛的人。
“回来了?”霍周看他一眼,“一起喝点儿?”
“……只是喝酒吗?”郁时南抬起双狐疑的眼睛。
“是啊。”霍周点点头,“你不是稍微喝点就醉,一醉就犯困,怕你睡不着。”
郁时南这才慢腾腾地脱衣服换鞋子,而后坐在霍周身边,好奇地捧起酒杯来闻了闻。
“你们在南法还要带多久?”霍周问。
“一周。”郁时南试探性地尝了一点,接着眼睛亮亮的,“还蛮好喝的,感觉有苹果味。”
“是吗。”霍周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旋即咂咂嘴,在郁时南满含期待的目光下缓缓摇头,“你味蕾有问题。”
“明明真的有。”郁时南说。
“下一站在哪?”霍周看他,“定下来没。”
“国内。”郁时南吸吸鼻子,“西藏。”
“……桦南不够你们折腾了是吗?”霍周无语至极。
“本来就是交流汇演。”郁时南笑笑,“当然是要去这类表演舞台比较少的地方啊。”
“知道了,网恋男友。”霍周冷着脸。
“明明是你比较忙。”郁时南起身去洗澡,“你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不是六点钟的飞机吗。”
“不需要你操心,网恋男友。”霍周闷声开口。
郁时南没再跟他斗嘴,在浴室洗洗刷刷半小时后,才穿着睡衣挤进霍周的双腿之间,靠在他身上吃东西喝温酒,时不时还会跟他讲一些团里好玩的事情,但经常自己还没说完两句就率先笑得东倒西歪。
霍周便配合性的哈哈两声,然后继续“网恋男友”。
郁时南跟他斗嘴,斗着斗着又被浓重的睡意席卷,懒懒地靠在他肩颈处睡起来。
霍周将人拦腰抱到床上,就那么托着脑袋看到凌晨五点。
郁时南睡姿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