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地复述了一遍。
“脑子挺好。”霍周拍拍他的肩膀，继而眼眸微转，停靠在楼梯上，想也不想地直奔三楼而去。
“嘭嘭嘭——”
玉。岩征里门被拍得震天响。
“进。”
霍周一把推开。
正对上小马达讶然的视线。
“你旁边的人呢？”霍周一眼就锁定了床上那只眼熟的大白鹅，他抬手揪着嘴巴拎起来，“还敢偷我东西。”
“他不在。”小马达笑笑，“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等他回来我给你发微信。”
“不用。”霍周说，“别来沾边。”
“嘁。”小马达不屑地托着下巴，小声嘟囔，“装得跟朵高岭之花一样。”
霍周看了眼他，似乎是听见了，但没理，扭头走了。
一路来到橡胶跑道的看台处。
这会没人训练，外面安静得很。
郁时南就坐在那里，边啃面包边翻手机。
中国歌剧舞剧院的笔试在两年后的四月份左右举办，他正在翻看相关的资料，手边是一沓A4纸，看样子应该是在列计划。
“你还有心思在这吃东西。”霍周抢过他还剩一口的面包，一把塞进嘴里，郁闷得不行，“你到底和你舍友说了没，晚上他不会真在宿舍里看直播吧。”
“要不不做了……”郁时南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霍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念着咱们刚到拉萨，你没演出，我没正式开始训练。”霍周说，“等后面一切步入正轨，郁时南，你不会真想着你吭哧吭哧累成烂泥，我呼哧呼哧累成条狗，然后咱俩还有精力继续在床上这样那样吧？”
郁时南不吭声了。
“行。”霍周释然地点头，“反正公开训练也就一个月，结束之后又不知道滚去哪里集训三个月，到时候每月两天假期，给你发微信你又不理我。”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郁时南不解。
“我给你发几十条你为什么挑着回？”霍周振振有词，“句句有回应，这是最基本的恋爱德，你就只会晾着我，发十条不一定回我一条，你有这么忙吗？不想理我直说。”
“你不看看你都发了什么。”郁时南的情绪也跟着微微激动，“什么我上车了，我下车了，我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你要我怎么一条条回？我回你真厉害你真棒你还会自己走上车？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霍周被他训得一声不吭。
郁时南一大通话秃噜完脑袋都有点缺氧。
霍周沉默地用小臂撑在大腿上，肩膀垮着，看上去情绪非常的低迷，眼睫垂得低低的，一瞬间从晴空万里变得乌云密布。
郁时南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
“对不起对不起。”他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两只小面包往霍周怀里塞，然后弯下腰凑到霍周的脸边，软声道，“我不该那么说你，你不要难过，不要往心里去。”
霍周不说话。
“我哄哄你，好不好？”郁时南偎在他身边，语气自责，“真的对不起，我乱讲的，以后你发什么我都回你，我就把你当幼儿园的小朋友看。”
霍周这才有点反应。
郁时南终于松下口气。
“你要怎么哄我。”霍周斜着眼看他。
“我……”这还真把郁时南问住了，他短暂的思考片刻，提议，“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可以，陌生人。”霍周说。
“怎么是陌生人？”
“我如果在外面丢钱人家捡到了还给我，我就是这么表达感谢的。”霍周的眼神冷嗖嗖的，“你有诚意吗？没有我继续抑郁，别来管我。”
“那你说好了。”郁时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