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矾,你就没点表示?”小马达挑完心仪的玩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陈青矾。
“我?”陈青矾嗤笑,“我凭什么给你们带?”
“那你行李箱装得什么!”刘家乐像头饿狼,直冲着陈青矾的大行李箱扑去。
“哎哎哎——”陈青矾拖着箱子开溜,“有点素质行不行?异国他乡的,素质!素质!”
没人理会他的警告,在他们眼里,陈青矾已经成了行走的纪念品。
一众人闹哄哄地追着陈青矾去了他的房间,偌大的地方转眼又只剩郁时南和霍周两个人。
“都走了。”霍周半蹲在地上,笑着看向郁时南,“不过来瞧瞧吗,好东西都被人家挑没了。”
“不瞧。”郁时南抱着枕头坐在床尾,托着脸看他,“反正你肯定会把最好的留给我。”
“嘿——”霍周觉得新奇,“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一直都是,好吗?”郁时南不服气地强调。
“好好好。”霍周认命地点点头,也没再卖关子,直接扔过去个小方盒。
郁时南丢掉枕头,迫不及待地打开
——是一副金镶玉的奖牌,玉面光泽温润纹理细腻,绶带偏窄,采用红蓝经典配色交织而成,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哇——”他一下被吸引目光,“好漂亮!”
“是啊。”霍周靠坐在沙发背上,眉眼含笑地看向他,“虽然比不上零八年北京奥运会的金镶玉奖牌,但绝对比今年奥运的奖牌质量好,喜欢吗?”
郁时南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他小心地将奖牌捧在手心,端详了好一会后,乐滋滋地戴上脖颈,这才发现玉石周遭那一圈金制的框架上,还镌刻着一行小字:一生平安,诸事皆宜。
他怔怔地望着这句话,半天没有动作。
不是情话,不是玩笑,朴质无华的一句祝愿。
却又让郁时南眼眶发热,他抚摸起凹凸的字面。
“希望我们的郁时南小朋友,天真之心不灭,所愿皆所得。”
郁时南瘪着嘴,一副快哭了的模样看向他。
“哎……”霍周叹口气,“如果这个时候,送礼物的人可以获得一个抱抱就好了。”
郁时南使劲吸吸鼻子,才站起身,奖牌便突然掉在了地上。
他本能地睁大眼睛,慌忙弯腰去捡,却只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清脆。
“叮——”
垂坠的绶带下,是两枚相逢的钻戒。
郁时南脑袋霎时放空,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久久没有直起身,想要捡拾奖牌的思绪,也随着这两枚突然出现的戒指越飘越远。
“怎么样。”霍周弯下腰,偏着脑袋跟他对视,眼底含笑,“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儿上,赏脸给个身份?”
“我……”郁时南的耳朵登时蹿红。
他慌乱地摆着双手,本能地向后退。
仓促的步伐满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堂皇。
霍周悠哉悠哉地背起手:“金镶玉,有金玉良缘的寓意,收礼物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没想过我会来这一出吧?”
郁时南满脸通红,嗓子发干,只觉得脖颈间的绶带烫得厉害。
“有奖牌吸引注意,我知道你肯定会忽视被缠放在绶带内的戒指。”霍周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我还知道,奖牌掉地的时候,你一定会弯腰去捡,郁时南,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郁时南“嘭”地坐在床上,眼睫不安地颤抖。
霍周握着他的手,在他身前单膝跪下,语调温和:“你不需要害怕婚姻,我不是沈青柳,也不是郁怀山,我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霍周。”
郁时南嘴唇微启,欲言又止。
霍周闭上眼:“如果你愿意,就亲我一下,如果不愿意,就扇我一个巴掌,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提这件事。”
一秒、两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