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西的车还停在周自横家的地库里,他拾掇了下自己憔悴疲倦的模样,下楼打车直奔医院。
他轻车熟路的找去周自横办公室,路过护士站时值班的护士笑着和他打招呼,问他这几天是不是出差了,感觉好久没有见,怪想念的,尤其是周医生,看起来相思成疾魂不守舍。他礼貌的笑了笑,但在旁人眼里,总觉得格外苦涩。
周自横办公室里亮着灯,陆唯西推开门时扫了一圈没有看见人,以为他去了急诊,于是转身关好门,与此同时却突然被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紧接着绵密的吻带着一股蛮横的渴求砸下来。
陆唯西以前一直觉得亲吻是两个人感情水到渠成而生的欲望,本身没有情绪色彩和五感表达,可这一次被周自横紧紧拥着蛮力亲吮时却感觉到了浓重又克制的思念,或吻或咬或轻*喘皆带着日暮穷途的抵死缠绵。
他不记得吻了多久,不记得什么时候从门口挪到沙发旁,直到咳喘之意从胸腔中翻滚起来时,他竭力推开周自横,伏在一边扶手上咳得眼冒金星上气不接下气。
“喝点水。”
周自横替他拍背,趁咳喘缓歇的间隙喂了两口水进去,眼角余光已经瞥见了他手背上淤青的针孔,心脏不由得抽了抽。
半晌后,陆唯西把掩在唇边的手拿开,他的唇瓣被咬的有些肿,红红的,浸了一层水更显得润,有些勾人,但周自横却并没有注意,空洞的眼神落在陆唯西的手背上,他下意识想藏,可显然有种掩耳盗铃的嫌疑,于是作罢,只是心虚的晃了晃他的胳膊喊人。
“周自横。。。。。。”
他的声音又哑又涩,尾音不自觉上扬,带着些小心翼翼,又藏着些许撒娇讨好的味道,周自横从心疼愧疚中收回神智。
“生病了怎么遇盐事不告诉我?”
“已经好了。”
“西西。。。。。。”
他抬起陆唯西的手,在每一个针孔处摩挲,低头轻轻吻过他淤青的手背。
“你别这样,就是烧了两天,确实已经好了,不信你试试温度。”陆唯西怕他不信,急不可耐的抱住他的手贴向自己的额头,并信誓旦旦的保证,“我有在好好照顾自己,没有拖,也没有硬扛。”
周自横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再次抚过那几枚小小的针孔,眼底皆是不加掩饰的心疼,喃喃的语调里溢满了疼惜。
“我的西西辛苦了。”
“没事的,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也都这样过,我都习惯了。”
陆唯西原本是安慰,可却勾起周自横以往在他生病发烧时做的那些混账事,惹的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周自横抿了抿嘴,捏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怀中。
“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说来你可能不信,吃药治不了我的失眠症,只有和你打一炮我才能安稳睡上一觉,所以,一直以来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不该弄得你一身伤。”
以恋人身份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与陆唯西做*爱时候他都是极尽耐心轻柔,然而即便如此,第二天他仍会腰酸腿软下不了床,做的狠了还会上吐下泻一整天,此后的两三天也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吃不下也睡不好。
周自横不敢想象,此前被他弄得预y眼u设一身伤时,陆唯西一个人是怎么熬过的。
“都过去了,周自横,我以前没觉得委屈,现在也很满足。。。。。。”
陆唯西抬起脸看向周自横,他眼睫长,小扇子似的一上一下忽闪着,眼底皆是浓情蜜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周自横的心头,酥酥麻麻,他不由得再次吻上他的唇瓣。
后来,周自横将沙发床铺好,拥着陆唯西躺在被窝里,仿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两个人面对面相拥在一起,谁都看不够谁。
“西西,你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