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唯西装傻,大概是昨晚上疯的太过,一早起来咳嗽又变得频繁,张嘴说话便会嗓子痒,他竭力克制。
“陆唯西,我不是告诉你七点去医院?”
“我手机找不到了,没听见手机响,也没看见你的信息。”
“没看见没关系,现在跟我去医院。”
“说了我不去。”
陆唯西甩开周自横的手,誓死捍卫自己做决定的权利。
“陆唯西!”
“我已经好了,在淮安出院也是经过医生签字的。”
“你还没有好彻底,出院前拍的片子还有一部分是白肺。”
“我开了药,并且有按时吃。”
“口服药剂量太小,你别和我掰扯这些,起来去医院!”
周自横一天一夜没缓歇,此时也是抽短暂的时间跑回来,他耐心告罄,上去直接将陆唯西扛在肩头。
“周自横,你放我下来,我不去!”
“你以前就这样讳疾忌医?”
“对,还活得好好的!”
陆唯西双腿被他禁锢着,能动的只有手,铆足劲儿砸他后背,可自己却岔了气咳起来。
“再咳下去又得咳血,你还有多少血!”
“我昨晚去聚餐了,十二点多才散,去了也做不成检查。”
“陆唯西你是故意的?”
周自横扛着陆唯西翻衣柜里的衣服,听他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周自横,我生气了!”
“那你便生好了,有些检查可以放在明天做,你今天必须去住院!”
陆唯西不是周自横的对手,被他强拖着换了衣服扛下楼去医院。
他连抽血都不配合,更遑论去拍CT,被周自横蛮横的按在病床上,气得连声咳嗽,后来又咳出了血,黏糊糊的从掌心和指缝间流出来,可仍旧不肯消停,无奈之下,周自横让护士给他推了镇静剂。
镇静剂发挥作用有一段时间,陆唯西本就无力,逐渐生出浑身肌肉松弛的无助感,就像是那天被周自横的父母撞破赶回家后做的那个梦似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清楚的感觉刀身体各处的骨架像是被抽离,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无可奈何的阖上。
周自横一身冷汗,颓然守在一旁,他在陆唯西的眼中看到无助和乞求,却没有停手,直到他带着怨念陷入沉睡。
他以为的为了他好,他始终没有领情。
后来,陆唯西醒来再也没理过周自横,但没有再抗拒检查和治疗,给药就吃,打针就打,饭吃的不多,话就更少,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如此住了一周院,肺部的炎症基本消下去,可他的贫血始终未见起色。
周自横:想让西西吐血的,死心吧,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