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一看,是刚才助理订手表,支出了定金20万。
林松玉感觉说“花掉了”会引起什么波动,道:“……呃,是。”
杨鹤在汤呼呼心里是银行吗,有钱就得给他。
难道他要说“这些钱只够叔叔买手表”,林松玉可不敢说出口。
林松玉盘腿坐在小崽子身边,单手支颐,上臂撑在茶几上,看着汤呼呼吃麻花棒。
真可爱,每一口都只能给麻花造成擦伤,这里咬不动就换一个地方啃。
“叔叔咬一口。”
猝不及防,小崽子把满是口水的麻花举到他嘴边。
林松玉抿了抿唇,脑袋条件反射往后一倾,他如临大敌,大脑急速运转,要不要吃,不吃会不会影响感情?
“你、你爸爸会吃你吃过的麻花吗?”
汤呼呼毫不犹豫地点头:“会!”
竞争意识像水中的葫芦一样浮起,林松玉咬了咬牙,他不能输给谢琢,谢琢敢的,他也敢。
林松玉闭眼,微微张开嘴——
“汤呼呼。”谢琢喊。
“爸爸说过,你要是把食物弄得都是口水,爸爸不会帮你解决。”
不要糊弄叔叔。
“嗷。”汤呼呼收回麻花,麻花有点大,吃不完噢。
扔掉又太浪费了!呼呼再吃一点。
林松玉抽出一张纸,包住了满是口水的上半部分,倒过来,在尾部轻轻咬了一口。
脆脆的,甜甜的,还有一股葱花的咸香。
“叔叔帮你吃了一口,现在扔掉不可惜了。”林松玉轻声哄着纠结的幼崽,根据上次“把糖葫芦糖霜吃掉再扔”的经验,他有些懂汤呼呼在意的点。
汤呼呼又黑又圆的瞳仁更亮一些:“谢谢叔叔。”
谢琢铺防尘罩的动作一顿,看着两个人互动,林松玉竟然愿意吃汤呼呼吃剩的。
谢琢不会嫌弃自己儿子吃过的,但是林松玉……为什么?
他拿湿巾给汤呼呼擦手,汤呼呼擦完就抱住了林松玉,仿佛两人感情特别好。
林松玉坐在地上,汤呼呼坐在他怀里,两人睁着同样圆溜溜的杏眼,看谢琢……一个人劳动。
看他给沙发铺防尘罩,给汤呼呼收拾必要的衣服、玩具。
汤呼呼忽然从他怀里爬出去,跑进卧室,过了一会儿,抱着一台计算器出来,放进行李箱里。
谢琢把电池抠出来,额外收在随身背包里。
林松玉不解:“带计算器干嘛?”
“这是他最重要的玩具。”谢琢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朋友圈从来不晒娃的人,突然有了一点分享欲。
“呼呼喜欢算术,记数据很快,上个月问我为什么托儿所的老师还不教算术。”
小崽子以为上托儿所跟楼下的小哥哥一样,是去学习的呢。
谢琢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多方打听一所有“教算术”的托儿所,等明年换一所。
实际上,托儿所开这类教学,都是为了满足鸡娃的家长,什么算术启蒙,有的连奥数启蒙都敢吹。
林松玉不由开始考虑怎么量身定做托儿所,要请幼教名师、营养师、音乐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