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让开!”
宋软抱着一颗被打断的半抱粗、不知道多少米的树,像个攻城车又像个工程车一样轰隆隆杀过来:“人贩子人贩子,没完了是吧?老娘创死你!”
卧槽这是什么大杀器,这还是个女人吗!
耗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转身逃跑。
宋软脚下生风地追,毕竟有这么长棵树干给她做延伸,她没跑两步就赶上了,对着耗子背猛地向前一杵。
耗子就像个被新手一杆杵飞出去的台球,低空飞行了两三米,碰的一声撞在树上,弹回地面,晕了。
第45章
半步癫蘑菇
大家兴高采烈地围着三个被打成糊糊、一动不动瘫在地上的人贩子,就像看着被杀好的、即将给他们分肉三头年猪,那叫一个喜气洋洋。
这可比肉还宝贝啊,这个是锦旗和大红花啊!
于是在商量谁大抬下山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论——就像集体打猎,谁打的谁扛回去,一路抗到村子里,那些打得多的甚至还会专门绕村子走一圈,叫家家户户都知晓;又或者说像后世的钓鱼佬,早上钓了条大鱼,走了一天还没走到家——这是单纯扛下山的事吗?不!这是对着全村人炫耀功绩、装相吹牛的最好方式!
人人都想抬,人人都觉得自己出了大力。
刘大婶一马当先插着腰,指着昏迷不醒的五大三粗男:“这狗熊男是我率先一篓子盖下去的,也是我连踹三脚把他踹到的,这个是我的!”
“刘大婶,你年纪大了,扛不起这么大一个人的。”那个人先劝,突然话锋一转,“而且要不是我上去摁住,你一个老婶子怎么按得住这么胖一狗熊?咱俩一人一半。”
“你想得美!你干啥了你就要一半?扛不起我拖还拖不动吗?反正这不是个好东西,拖坏了就坏了。”刘大婶叉腰。
“这个丑的是我先踢到的!”一个老大爷跳出来,模仿当时的动作一脚踹到三角眼屁股上,“就像这样!”
“那我是第一个打到的!好大的一声,你们肯定都听见了!”另一个小伙儿不甘示弱,也跟着示范着对着三角眼咚地一拳,“这么响!”
“那他脸上的血丝是我挠的!我这么抓的!”
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比比划划。
人贩子三人组在村民中这场口手并用辩论中再添新伤。
村民们一边唾沫横飞地争论着,一边拉宋软来讲评理——她那一树干捅得十分出类拔萃,外加那么一点点的敬畏肝颤,大家毫无争议地默认这个小个子人贩子是她的战利品——也正因为宋软的战绩已经被认可无需再争了,所以她反而算“比较公正的局外人”,大家都想找她拉票。
但宋软不想做判官,她已经得有东风大队第一面锦旗了,对这次参与者众多、明显会被分薄的奖励没太大兴趣——她捅的那一树干纯粹是出于兴趣。
听说宋软不参与分功劳,村民们一边夸她“做好事不留名是个好娃子他们要学习”,一边转头打得更凶。
呸,傻子才做好事不留名!
当然,夸还是得夸的,万一这样的傻子多来几个,占便宜的是他们啊!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
通,在一片热闹中,吴建国耷拉着脸,一脸心死如灰的表情,分外格格不入。
但是——换成谁能高兴啊?
他只觉得屁股上那块粘腻被裤子搓磨得更铺开了,对着屁股上的那块布料欲扯又止,止又欲扯。
有个村民注意到她的脸色,笑呵呵地搭话:“为民媳妇,还怕呢,没事哈,人贩子我们已经收拾了。”
他说话间,有些疑惑地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