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为民被他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想不出反驳的话,于是干脆转头看向校长:“校长,我是她男人,应该可以接她的工作,对吧?”
“我是你麻痹!对你妈的头!!”
吴建国怒发冲冠,像一个一百斤的炮弹一样猛地一头撞了赵为民的胸膛,一下就把他撞到在了地上。
他穿来的时候秋收都已经结束了,但是余下的零零散散的农活都叫他累的几乎脱了一层皮,后年底才高考,要是这个老师的职位被赵为民抢了,他岂不是要干两年的农活?!
更别说当老师还有钱拿!
他虽然身体上是个女人,但灵魂上还在男频,“什么就是要为爱人放弃一切”的思想洗脑,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女人如衣服——现在对吴建国来说应该是男人如衣服,才是他的信条!
他眼睛都红了,骑跨在赵为民身上,抡起巴掌哐哐地往底下扇:
“老子叫你放屁!老子叫你放屁!放你娘的五谷玲珑罗圈屁!”
一边的孙婆子不乐意了,加上她本身就有那么点拉偏架的意思,当即就撸着袖子站了出来:
“哎我说老三媳妇,你骂老三就骂老三,你老捎带上我干什么?”
吴建国“hetui~”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蛇生蛇鼠生鼠,蛇鼠一窝毒到一块去了!”
孙婆子原本还是之装模做样生气,现在是真火了:“你个小娼|妇,考上个老师看把你得意的,分不清大小王了你。哪家媳妇像你这样对婆婆和男人讲话的,你不孝顺!”
吴建国一膝盖顶在赵为民的脆弱之处,顶得他眼冒金星再无反抗之力,一边再次哐哐扇他大嘴巴子,一边不服气地说:“就你这么个恶毒的人,我要是孝顺你,那叫为虎作伥!我有良心,干不来这事!”
孙婆子被气得呀呀直叫,撸着袖子扑了上去。
原本被受瞩目和羡慕的教师预备队乱成一团。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校长还没反应过来,底下已经打成两团旋风。
他脸上一直完美保持着的笑容都挂不住了,一脸的目瞪口呆。
看看前面突然就打成一团的人,看看底下习以为常兴致勃勃、有的甚至还掏出瓜子有模有样点评的村民,再看看一脸心累但似乎也能看出见怪不怪的大队长、最后看看已经默契散开给打架三人腾地方的其他老师预备员们。
——不是,为什么你们这么熟练,这在你们这是个常见事吗?
文质彬彬一辈子,和同事之间矛盾再大也不过就红个脸,一直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校长呆住了。
一呆住就没反应过来,然后挨了打得激烈的三人中不知道是谁的重重一脚。
“哐当”一下!
校长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头朝下从台子上栽了下去。
“校长!!”
“卧槽!!校长摔了!”
周围人一片大惊,连忙冲上去把人扶起来。
好在台子不高,校长捂着脑袋,晕晕乎乎地站起来。
“让我看看!”门板子已经送了好几位头破血流人乡亲去卫生院的徐大牙挤了进来,熟练地扒开倒霉校长的头发看了看:“没事,就一个包,养养就行。”
看校长一副还没缓过神来的表情,安慰道:“没事没事,这次被误伤——下次肯定就不会了,你看我们都有经验。”
下次?经验?
头晕眼花的校长更是眼前一花,他好像是被分来当新学校的校长,不是被发配土匪窝平叛吧?
“胡咧咧什么!”大队长挂不住脸,瞪了徐大牙一眼,然后对校长赔笑着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这次只是意外,我们大队平日还是和谐的,一般不这样。”
校长幽幽地看着他: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