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锅炉工,玩得懂吉他吗?”坐在坦克上的步兵排长伊万如此问道。
崔多克笑了笑:“我试试看。之前我就很喜欢《我还有最后一颗手雷》,练过一段时间。”
“那歌不叫这个名字吧?我记得好像叫——”排长伊万想了想摇头,“算了,就叫我还有最后一颗手雷吧。”
崔多克爬上坦克,坐在动机上拨动琴弦,伴随着履带前进的声响,唱的却不是罗科索夫元帅创作的那脍炙人口的《最后的勇气》。
崔多克用锅炉工烫出了无数老茧的手拨动琴弦,高唱道:
“处所多温暖,
“但街道在等待我们的脚印,
“如星光的尘埃落在靴子上,
“柔软的扶手椅,格子花纹。
“没有按时扣动的扳机,
“阳光灿烂的日子只存在于耀眼的睡梦中,
“我的袖口上记着血型,
“我的袖口上有我的军号!
“祝我在战斗中好运吧,祝我:
“不要留在这草地上
“不要留在这草地上
“祝我好运吧,祝我好运吧
“有些事情要付出代价,
“不惜一切代价的胜利。
“谁的胸膛我也不想践踏,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只是和你待在一起。
“但天上的星星正唤我上路,
“我的袖口上记着血型,
“我的袖口上有我的军号,
“祝我在战斗中好运吧,祝我:
“不要留在这草地上。
“不要留在这草地上!
“祝我好运吧,祝我好运吧。”
一开始排长还一副想问“怎么不是最后的勇气”的表情,但听了几段和弦之后,他表情凝重的沉默着。
胜利将近,谁不想活着迎接胜利?
一曲罢了,排长问:“这歌叫什么?”
“我没想到,可能会叫它《血型》。”崔多克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