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天虽说这些年来没怎么管过她,或者说这几年也管过是管不住她,但是物质上的充足确实使她不知油盐米贵。
温歆和大人说话,没什么礼貌,还有她那穿着打扮、行为作风,几乎没人认为她是好孩子。
能交得起房租的时候,她和房东还没什么矛盾,交不起了以后,房东那是毫不留情面。
温歆好些年没在外人身上受过气了,说话也不好听,彻底把房东惹怒了之后,本来说好的宽限一个星期也作废。
回去出门不敢走正门,幸好在一楼,她也能翻窗。房东经常在半夜打电话催房租,白天也催,敲门声能直直响一个小时。
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会去给人洗碗,洗碗也挨了一顿骂,因为打碎了盘子。
想起这些天的委屈,温歆憋不住了,好久没这样哭过。
什么丢脸不丢脸,早抛到了脑后。
哭了许久,温歆大概是哭累了,也许是这几天折腾的没好好睡过觉,趴在床上睡了。
听着床上少女深深的鼻息声,江冀叹一口气。
视线一瞟,看到了她的脚踝,肿了老高。
他转身出去拿了药过来。
脚踝上的伤好涂,但是屁股……
江冀有些为难。
让她知道,明天一准跟他炸毛。
可是不涂吧……他刚刚下手的确挺狠。
纠结片刻,江冀还是觉得涂了好。
他把人家小姑娘打哭了,还是有些后悔的,不涂会更让他自责。
幸好温歆这姿势很方便他抹药。
他给她脱了鞋,小心地卷起裤腿。
脚踝上鼓了一大个包,明天不一定能走路,要是伤到骨头就麻烦了。
处理完脚上的伤后,江冀褪了她的裤子,把屁股露出来。
她系的裤带,江冀双手伸到她身下,好半天才解开。解开后发现自己都出了一头汗。
要露屁股,除了褪裤子,还得褪内裤。
如果温歆在这过程中醒过来,他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冀瞄一眼睡得香的某人。
嗯,还好。睡得死沉死沉的。
他心里道一声罪过。
心一横,把她内裤扒下一半来。
红肿红肿的。
江冀迅速摸了药。
再穿上裤子,肯定会碰到受伤的地方,不过江冀还是给她穿上了,不穿的话明天他估计就得上法制新闻了,他还是要面子的。
睡梦中的温歆眉头紧锁,低低哼了一声,吓得江冀手一抖。
看一眼床上的人没醒,他才又小心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睡着的温歆没了平时的蛮横,显得温顺不少。
她长得其实蛮清纯,面颊圆润,鹅蛋脸,下颌的线条很柔和,没有棱角。睫毛也很长,弯弯翘翘的,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