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谢微尘打算抱着她哄睡,这也太羞耻了,她都多大的人了。
察觉到苏落的紧绷,谢微尘薄唇轻启,“别紧张,放松些。”
“好,殿下的掌心烫的我有些不习惯。”苏落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着谢微尘。
“正常。”他没告诉苏落,他身上还有更烫的地方。
放在心底的人如此乖巧的躺下自己的身影下,谢微尘光明正大的打量了几眼,幽深晦暗之色瞬间喷涌而出。
苏落左等右等都未盼到谢微尘的下一步动作,正打算睁眼催一催。倏地莫名的酸麻感从后脖颈袭来,紧接着便是强烈的眩晕感。
很好,根本没等到主君与幕僚间爱的抱抱,谢微尘直接弄晕了她,真是简单粗暴的好主意!
谢微尘这黑手下手太快,苏落没来得及将心中的吐槽说出来就失去了意识。
探了探苏落的呼吸与脉搏,确认她已失去意识后,谢微尘立刻掀开了被褥,大步朝外走去。
他喊道:“柏风,备水。”
柏风修长的身影不知从那个角落闪现了出来,他问道:“回春和居吗?”
“桃苑就行。”
“是。”苏落果然不一般,殿下以前绝对不会用人用过的贴身器具。
苏落这一“觉”睡得极好,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恢复意识。
摸了摸后脖颈,简单梳洗后,苏落便直奔春和居去逮谢微尘,结果扑了个空。不甘心的她又转到隔壁,想看看是不是在傅偃哪里,可屋里同样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原地转了几圈,她索性站在院中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可回应她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喊出来。
府内寻了一圈,苏落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内,她难以置信:“不至于吧?这是不要我了?难道昨晚那是考验?我没通过?不可能啊!”偌大的太子府只留她一人,苏落很难不胡思乱想。
她气愤的锤了锤床榻,视线不经意一瞥,看到了谢微尘枕下的绢书和边上雕龙镂花的金令。
“内库令牌?”苏落翻了翻谢微尘睡过的被褥,没找到昨夜的龙首簪,“不是意外遗留,这令牌和绢书难道是留给我的?”
纤细的手指展开绢书,寥寥几句话被谢微尘写的十分工整。
“离京之事还需筹谋一番,厨房里给你留了饭食,日落前必归,拿着令牌去后院的第三座假山,算是歉礼。”
苏落七上八下的心落回实处,怄的气也消了,她揣好令牌就朝外走去,“我倒要看看什么歉礼会藏在山里,还要用到内库令牌?”
苏落沿着大路走过长廊与荷池,远远就看到了错落而立的假山。
挨个数到三,苏落围着不及她腰高的假山绕了数圈也没发现能放入令牌的凹槽。
今天的太阳格外好,晒得苏落隐隐生汗,她索性从怀里掏出令牌,利落的坐在了假山上,开始细看上面的花纹,“这到底要怎么用啊?”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苏落惊得手一抖,令牌差点脱手。
“苏先生好。”暗卫朝苏落行了一礼。
苏落起亦身回了一礼,“原来府里还有活人?”
他解释道:“府上各要处都有专人看护,无令不得现身。”
“……”是她被固有思维束缚住了,令牌不一定是钥匙,它就是亮出来给人看的。
苏落垂眸,只见暗卫动作利落地在假山表面的风蚀孔洞间拨弄了几下,接着前方最大的假山便平移的数寸,露出幽深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