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天地灵气,养一方修士,两位金丹齐聚,那其余仙子便不用修炼了。
“你既然来了。”吴虑豪饮一杯,手背拭去嘴角酒滴:“我便能动身去拜会天刀门了。”
“如此便借住几日。”潇月点头,寅兔见潇月始终不正眼瞧自己,怒瞪潇月侧脸,暗中掐了他的腰肉,才悄悄退回。
潇月十道菜只吃了七道,主食烤羔羊直接夹给了凌风,副餐糖醋排骨亦递给他,最后枫叶豆糕又推了过去,让凌风撑得满肚。
吴虑亦吃得少,却喝得多,往往他干了三杯,潇月才应一杯,席间不再谈坊主之事,尽聊些南楚水土轶事与大齐异国风俗,潇月则论北极天寒地冻,西洋一望无际,东陆五雄争霸,让修士们开了开眼。
宴歇丝竹起,酒酣歌舞升。
甲六骤然开口,竟是“告退”两字,语毕也不理阁主,在舞女进场时,自行退去,他人见怪不怪,倒让凌风称奇。
潇月看着舞女回旋踢腿,展露曼妙身姿,似乎陶醉,寅兔忍不住又伸手去掐某人腰侧。
一曲方罢,众人庆贺鼓掌。
“老头不胜酒力,小伙子们慢慢玩吧!”吴虑笑看众人,朝潇月颔首,蹒跚离席。
二曲开奏,天干四子或坐或卧,放浪不羁。
“你还要看多久啊!”寅兔附耳嘶声。
潇月终于摆头看她:“莫动情,徒增伤悲尔。”
闻言,寅兔眼眶一红,转头低泣。
“情根不深,易斩绝。”
寅兔怒颜带雨,朝潇月哭喊:“自作多情!”随即起身,掩面离席。
凌风冷笑,乙两玩味,丙五正搂着歌姬,以口承酒对饮,丁三与戊九喝哟划拳。
乙两举杯:“敢问居士。”
此言一开,众人微愣,继续方才行事,但双耳巧张,生怕漏了半字。
“可见过坊主?”
潇月摇头,看着舞女粉袖在空中画圈。
“可曾博弈?”
潇月连头都不摇,盯着一众舞女缤纷错落。
“在下唐突了。”乙两告罪,天干三子略显失望。
宴散人去,丁三领着潇月与凌风,前往客寝。
宫阁典雅庄穆,道砖平滑整洁,丁三踏步无声,潇月信步落地无痕,徒留凌风足响廊径。
入自在殿,丁三导览一二,左宫潇月寝,右阁凌风室,后园水泻景,前庭演武场,侧廊品茗间,有事摇铃,无事静修,阁内天干地支,不敢叨扰。
语毕,丁三转身。潇月瞥见凌风面色骄矜,心念转动,本欲闭口,终是决定点化。
“诸子糊涂?”潇月一问,凌风诧异,丁三停步。
凌风眼珠转了转,微笑:“刺客之技不在此。”
“你当真以为??”潇月见仍冥顽,再问:“诸子不知你所言疏漏?”
“当??”然字未出口,凌风便转向丁三瞪眼。
“借一旁观,查缺补漏,洞清全局。”潇月摇头:“乙两,不简单啊。”
凌风咬牙,看着回首,但面无表情的丁三,不死心:“尔等亦是不知坊主所重。”
潇月朝左宫前行,丢下一句:“不是不知,而是不语。”
凌风双拳紧握,朝着远去的潇月鞠躬:“卑仆前去讨教一二。”
“去玩玩,别忘了自己的名号。”潇月背影挥手。
黄虎,笑面虎,笑迎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