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赶至,同声高呼。潇月望船驶离,忽地想起昊雨,不知他是否落下课业。
“南方托于你。”吴虑于船尾躬身。
阁主躬,阁众全跪,船上随员,渡口工人,齐朝潇月大喊:“万托于居士!”
潇月摆手,无奈道:“行,且安心。”
“哈哈哈??”吴虑起身进船屋,众人起身,落桨扬帆。
湖光摇曳,朝阳闪烁于前,木船摇摆于后,渐行渐远。
“阁主竟如此放心?”凌风不解。
潇月想了想,以木剑酬我,常儿绑我,功诀诱我,依恩师之情,行礼贤之举,确实能放心。
“居士若一走了之,阁主亦无可奈何。”
“奈若何?”
凌风剖析:“借居士之手,与坊主两败俱伤,他隔岸观火,再坐收渔翁。”
潇月闭眼,一路行来,凌风总以恶度人。
要他山下待命,却想我欲除他,引他入门,却想我包藏祸心,让他授拳,却想我别有心计。
待清天云雨宫,上下交好,待牛铃村,格格不入,待解忧阁,惶惶不安。
“凌风。”潇月睁眼。
“在。”凌风对视,随即迅速躬身埋首。
“志在何方?”
凌风恍神,随即下跪:“愿一生侍奉居士,不敢有志。”
“唉??”戒心还是这般重,潇月望了望消逝的船影,忙碌的众人,不扶不骂:“你曾问我所求为何,是我疏漏,忘了反询,你所求为何?”
“居士待我恩重如山,愿鞍前马后??”
“打住。”
潇月一掌拍落凌风左肩,砰声巨响,凌风顿时跪趴于地。
“好好答。”
“??”凌风嘴角溢血,满头大汗。
“再顾左右而言他,便一掌将你毙于此地。”
众仆见状,纷纷退避,远处施工之人,亦不敢妄动,一时间,繁忙渡口,鸦雀无声。
凌风恍恍惚惚,想起身,肩压如岳,动弹不得,咬牙抬额,苦苦支撑。
“仆??”汗落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