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卢三娘揣着钱来，人小被隔在外头，一听第三炉，忙喊：“汤婶婶，我也要，我要三个梅干菜三个豆沙的。”
nbsp;nbsp;nbsp;nbsp;周香萍：……竟然也紧张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她都没想过为了买个饼，怎么跟抢不要钱的米似得，这锅盔可五文钱呢，卢家馒头店两口子一向省的紧，今个能差三娘花这么大笔买饼吃。
nbsp;nbsp;nbsp;nbsp;可见真好吃。
nbsp;nbsp;nbsp;nbsp;周香萍不敢耽搁，站在卢三娘身后，“汤嫂，我也要。”
nbsp;nbsp;nbsp;nbsp;“娘，这批好了，我来装。”
nbsp;nbsp;nbsp;nbsp;蒋芸松了口气，赶紧跟卢三娘和周香萍说：“到你们了，下一批就是你们的。”这才敢收钱。
nbsp;nbsp;nbsp;nbsp;前头拿锅盔的食客，没忍住先咬一口，嘴上虽是没说什么‘好吃’这等话，但是一口连着一口，因为有些烫，宁愿哈着气，也得再啃一口，脸上神色都是满意十足往出走，更有甚者：“再要一个豆沙的！”
nbsp;nbsp;nbsp;nbsp;这是刚买的少了，只买一张梅干菜肉的。
nbsp;nbsp;nbsp;nbsp;蒋芸说：“那您等等，这儿才现烤。”
nbsp;nbsp;nbsp;nbsp;手里捧着梅干菜饼啃得食客笑呵呵：“我等就是，不急。”
nbsp;nbsp;nbsp;nbsp;前头食客走完了，后头周香萍卢三娘到了前头。
nbsp;nbsp;nbsp;nbsp;周香萍看着五哥儿忙活，是手下不慢不乱，稳稳当当的，一揉一个饼拍开，撒芝麻，进烤炉，到底是什么滋味？周香萍好奇起来，到她给钱，是两种口味都要了，一共九文钱。
nbsp;nbsp;nbsp;nbsp;钱可不少嘞。
nbsp;nbsp;nbsp;nbsp;这饼周香萍光是看，也能看出来成本估摸不高，但买的人络绎不绝，没一会她和三娘身后又来客人了，不由想：汤嫂子真是个好福气的，汤老板倒了干不了营生，五哥儿给接上了。
nbsp;nbsp;nbsp;nbsp;这孩子要是搁谁家，那两口子都稀罕的紧，也就汤老板当个草，哥儿又如何，都是自家孩子的。
nbsp;nbsp;nbsp;nbsp;后头人越来越多，都要给钱。
nbsp;nbsp;nbsp;nbsp;蒋芸数数好像饼不够了，却不知道怎么推辞后头食客，怕食客闹起来，她不会应对，以前馎饦那是卖一整日。汤显灵把饼放进炉子里，到了铺子门口跟最后头食客说：“对不住了，后头的客人别再等了，今个量卖完了。”
nbsp;nbsp;nbsp;nbsp;后头才来的食客：！！！
nbsp;nbsp;nbsp;nbsp;“怎么会这么早卖完？”、“五哥儿你的锅盔你多备一些啊。”、“对啊对啊，挣钱呢，怎么就这么点量。”
nbsp;nbsp;nbsp;nbsp;汤显灵脸上带着抱歉笑意，解释说：“各位食客来捧场我自然是高兴，就是我头一次做买卖缺了经验，之前做的梅干菜，那菜费时间费工夫，起码得准备个六七日，现在家里存货怕是只够卖个两三日了。”
nbsp;nbsp;nbsp;nbsp;食客：……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五哥儿说的诚恳，解释全了，食客都是坊间住户也不好闹——没这般闹的，因为吃不到饼要闹，那成什么流氓地头蛇不成了？
nbsp;nbsp;nbsp;nbsp;因此只能作罢，又说：“那我明日来早点。”
nbsp;nbsp;nbsp;nbsp;还有体谅的：“没事，你也是年轻，以后多做些。”
nbsp;nbsp;nbsp;nbsp;“对啊。”
nbsp;nbsp;nbsp;nbsp;汤显灵笑呵呵：“谢谢各位了，真对不住。”
nbsp;nbsp;nbsp;nbsp;还有人问：“那岂不是卖完两三日锅盔没得卖了？”
nbsp;nbsp;nbsp;nbsp;本来要走的食客：？一下子转身回来，看向小汤老板，是目光灼灼，每张脸都写着‘这才卖了几日就不干了’的震惊。
nbsp;nbsp;nbsp;nbsp;汤显灵：……
nbsp;nbsp;nbsp;nbsp;新一批梅干菜还没好，他一天早上卖朝食，还要抽时间备新的一批梅干菜——三蒸三晒，今个傍晚该蒸了，算时间确实得关几天铺子。
nbsp;nbsp;nbsp;nbsp;可现在食客这么看他，像是说他做买卖跟过家家似得。
nbsp;nbsp;nbsp;nbsp;“等之后梅干菜不全，我做点别的卖，总之都是朝食。”汤显灵略略思考，决定换个花样接梅干菜的空档期，至于卖什么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