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这段路没有尽头,他能一直背着郁绵。
“真不去吃晚饭?”
郁绵盯着黑屏的手机,还没有勇气面对边凛发来的消息,烦心地嘟囔:“不去,我累了,要回房间吃。”
他现在只要没回到房间,就觉得不安全,连脸都不敢露,埋了一半在祁铮背上。
将边凛的语音转文字后,郁绵更是愠怒。
【绵绵: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为什么要突然来找我?[发火]】
“你发的餐盘里有集团图标,绵绵,我想见你。”
尽管郁绵转了语音,但也能感觉到一点边凛被吊着折磨的缠绵和可怜。
可他偏偏碰上了郁绵这么个冷血无情的。
【绵绵:不要,我已经走了,我感冒复发了,回市区输液去了。】
“绵绵~”
“宝宝,我知道你还在这里,你就是不想见我。”
“是因为我上次太过分了吗?我这次不会了,我知道错了。”
“我只要看你一眼就好了,就一眼,求求你了,我是真的很想你。”
“咔哒”声传入郁绵耳朵里,祁铮背着郁绵进入了房间。
房间不小,四十平左右,独立的卧室是一张大床,适合两个人睡。
祁铮将郁绵放到了床上,却还是有点舍不得那绵软细腻的肉感。
“绵绵,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郁绵一着床,就瘫得柔若无骨,整个人懒散又烦闷。
他现在对祁铮撒气撒得越来越顺了,哼哼唧唧不满:“你出去,我现在不吃,我要休息会儿。”
一会儿一个脾气,简直难伺候得很,偏偏祁铮还甘之如饴。
郁绵这日渐跋扈的性子,被宠坏,也有祁铮的一份儿在。
祁铮蹲下身,手扶上郁绵的脚腕,帮着人把鞋脱下,纪知淮的贤夫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好,我出去,你饿了就告诉我。”
鞋一脱,男生立刻一个翻身,钻进了被窝,到了床中央,整个人都快完全陷入到被窝里了,却还留了点乌黑发丝在外头。
祁铮退出房间,关门时,已然变了脸色。
浓情蜜意不复,桀骜凌厉尽显,森森然,幽暗如惊险沼泽。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福尔摩斯,男人也不例外。
他不是察觉不到郁绵每次的掩饰和破绽,只是他沦陷得太深,被蒙蔽了双眼。
现在想想,也该去查查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了。
或许,还能见见。
他给自己的朋友去了电话。
自然不是邵池那样的朋友,而是自小熟识,家里也有交情的。
“干嘛,忙着呢。”
富二代的生活一贯奢靡,电话刚接通,祁铮就听到了沈嘉阳那边的靡靡之音,欢呼,吵闹,隔着电话,他都能感受到酒色浓稠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