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铮也是见不惯纪知淮的,索性横眉倒竖,也一并怼了:“绵绵,我就说了让你搬回来跟我住,离他远点,你要回来,哪里还会被卷入他们的家庭纠纷中,可不就是怪他吗?”
秦执郢觉得祁铮实在是聒噪,但情敌更懂情敌,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纪知淮并非表象的那般温文尔雅。
不过是披着皮,内里阴暗窥伺的老鼠而已。
他轻启薄唇,根本不用蓄意,就是寡冷漠然:“你很闲吗?不用赶着回家争财产?”
“要是我没猜错,这会儿纪家正在闹离婚和分家吧。”
郁绵的事不算大,但由郁绵所牵扯出来的事情却不小。
纪知淮的父亲到底也是知名企业家,在外界的形象一贯很好,突然爆出来私生子的事,想来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集团股价下跌不说,家庭肯定也岌岌可危。
秦执郢了解到纪知淮一直很想让自己的父母离婚,而纪知淮的母亲,这么多年来即便有想法,可为了利益,一直在等待时机。
这次事情的原委他也调查得差不多了,纪知淮的母亲表面上说着把袁新皓带回纪家,当纪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其实不过是一直暗示袁新皓,要处理好纪知淮身边的郁绵。
纪母从小就对纪知淮很看重,可以说掌控欲已经近乎变态了。
高中时因为纪知淮的同桌成绩不算好,还有点小毛病,她怕影响到纪知淮,就把人逼得转到了一所各种混混扎堆的中学,那人被打了几次后,就主动辍学了。
这次利用袁新皓爆出郁绵,成功让纪父作为过错方,而且因为这事,纪父从此肯定就讨厌了袁新皓,同时还能从不堪的婚姻中脱身。
秦执郢其实知道,纪知淮虽然在帮郁绵,但也有点利用郁绵的嫌疑。
他不会罢休。
男人手扶着郁绵后腰,靠在坐椅上,神色慵懒中,薄情冷冽感,又有极强的攻击性。
“我劝你回家让你妈分些不动产,股票就算了。”
他表达得算含蓄,所以郁绵听不懂,以为秦执郢是真在为纪知淮的母亲好。
可纪知淮听者有意,知道秦执郢对这次郁绵的事心有记恨,想来会背地里使法子对付他母亲。
秦执郢知道纪知淮的母亲要强,她想要的就是在公司的话语权,想要纪母放下也不切实际。
他也不过随口一说。
祁铮嗅到了敌对的味道,也立刻赶人,想着先把纪知淮这个烦人地撵走。
“绵绵,等今天回去了,我就帮你搬回到我那儿去。你走后床位我都有打扫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灰,而且邵池他们不住在那儿了。辅导员那里我来帮你说。”
秦执郢哪里会让人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不用你操心,我会帮他办理的。”
贴近时,薄唇又擦过郁绵乌发,眼底迸溅出波涛岩浆。
一听秦执郢有主意,祁铮更是如临大敌,眼底如有实质的刺直往秦执郢身上戳,恨不得让秦执郢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要是让郁绵跟着秦执郢出去住,那他和郁绵之间的交流就更少了,他还怎么撬墙角?
而且,有总觉得秦执郢会对郁绵很不好,肯定要变着法儿地欺负郁绵。
郁绵又那么乖,还有点呆笨,秦执郢一哄,只怕郁绵被欺负得更狠了,长此以往,娇气的身体都要坏掉了!
祁铮反应颇大,嗓门也大,边凛还没走进门,就听到祁铮在嚷嚷:“大一不允许在校外住,你是想要让他背上处分吗?”
“你到底有没有为他想过,全都只顾你自己的私欲吗?”
秦执郢狭长轻蔑的眼尾勾起薄凉:“没说在校外住,但也不会让他跟你住。”
“你会打他。”
刚这样说完,祁铮就跟个被扎破的皮球,泄了气。
他本来是想反驳的。
他怎么可能会打郁绵?
可想到两次和郁绵闹矛盾,他都很凶,不仅把郁绵的手机砸坏了,还把人逼到角落里,让人几乎快抹着眼泪说讨厌他。
瞬间,祁铮再瞪了眼秦执郢,却哑言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