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绵脑袋晕乎乎的,又因为太单纯,睁着小猫似的圆眼,也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白兔,很容易就被坏东西勾走理智。
秦执郢的毛呢外套沾上了雨水,触摸时,还有点凉凉的刺手感,可郁绵很乖,莹白小手指褪下秦执郢的外套,露出里头的黑色毛衣马甲,还有最里头的灰色衬衣。
郁绵喘了两下,大着胆子抹在毛衣上,位置也正是秦执郢的胸膛,呼吸蓦地急促又乱糟糟,声音细若蚊蝇:“还要……再脱吗?”
“脱!”
秦执郢攒着坏,郁绵能这么主动,他自然免不了调戏人一通。
他格外配合,抬手,仰头。
郁绵在秦执郢抬起脑袋时偷偷瞥了一眼,正好看见男人发红的颈项,我喉结凸起,比周遭的肤色更红润,透着糜烂的色气,令他莫名吞咽了下涎水。
等到没了毛衣后,秦执郢上半身还有衬衣,这次郁绵不敢再动手了,因为秦执郢胸膛鼓鼓囊囊的,他总感觉摸一下,很……色,色爆了。
他没那个脸。
郁绵叫停这场呼吸交融、暧昧丛生的旖旎场面:“你有衣服换吗?”
秦执郢进门时开了灯,所以郁绵漂亮小脸上的浓稠娇色,酡红迤逦,他都一览无遗。
四肢百骸都跟被泡在滚水里,黑曜石眸底的欲望完全压抑不住,如岩浆般喷涌而出。
“有的,等下再换,宝宝不用给我脱上衣了。”
说完,秦执郢视线微垂,郁绵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耳尖烧红,都快要渗出血滴来了:“裤子、裤子也湿了吗?”
郁绵根本不敢再看秦执郢了,手腕一热,他的手已经触碰到了有润感的大腿处的布料。
明明还有些距离,可郁绵被吓得立刻缩回手,似乎被灼烧到了。
头顶是秦执郢裹挟的热欲,身下又是鼓囊凶骇,郁绵都想一头撞在秦执郢胸膛里,逃避这一刻被架在火上烤的煎熬。
不会真的要让他脱吧?
好……可怕。
郁绵埋着脑袋,闭着眼极力想忽视,手攥成拳头,给自己鼓舞士气:“你、你自己可以,我不行。”
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会完全落于下风,然后被秦执郢欺负得不轻。
秦执郢用脸颊贴着郁绵烫得厉害的脸颊:“为什么不行?”
沉哑发问间,有股特别的魔力。
像魔鬼,要把郁绵吃掉。
郁绵扭扭捏捏地把手背在身后,以免秦执郢再次把他的手拽过去摸别的东西。
有点吓人。
因为隔着布料,他都能感觉到蓄势待发的凶骇。
覆了雨水的指腹偏湿,触碰在敏感后颈时,郁绵虽然不觉得冷,但还是泛起轻微战栗,抖动着哼唧了一下。
秦执郢觉得自己现在坏透了,跟一头被侵吞掉理智的野兽一样,只有最原始的本能,他看见在自己面前的小猎物,瘪嘴时腮帮子鼓鼓,咬着唇肉,鲜甜得他只有一个邪恶的念头。
那就是,吃掉。
吃掉小面包。
为此,他再次不做人,薄唇贴在郁绵透着粉的耳畔上:“宝宝可以的,不是吗?”
湿润和热流粘附在郁绵皮肤上,让郁绵不自觉想到触手,还是粗粝得他承受不住,专挑他敏感处折磨的触手。
郁绵整个人都红透了,内里的温度只怕也是急遽攀升。
“可是、可是要吃饭了,等下会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