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慢下来,踢踏几声终于停下。
沉默是今夜的树林。
月思朝说完,赶忙往马鞍前挪了挪,试图离慕昭更远些。
如若可以,她更想自己能当即变成一只鸵鸟,不但跑得快,还能把脑袋埋进土里去。
她能感受到身后之人明显僵了一瞬,尴尬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
什么小鸡。
明明很大。
这是慕昭想反驳的唯一一句话。
至于旁的,他暂时反驳不了。
他是一个年轻且健壮的男子,都被她这般接触了还没点反应,才是真的不正常。
但他可以保证,他心中对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亦不可能有。
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毕竟马鞍也很硬。
况且姑娘家脸皮都很薄,又心思单纯,未必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低估了月思朝。
这女人写那样的话本,看那样的书,明摆着好色得很,又对他觊觎已久。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定不会轻易放过。
如今他要怎么解释?
告诉她,“我虽然有点反应,但是个男的都经不住你这样”?
这不是把锅往人家姑娘身上甩吗?
他虽厌烦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诱,但也不愿做这种小人行径。
他思忖半天,眸中一亮,而后不动声色地把马上的箭筒挪过来,漫不经心道:“你说什么玩意儿戳到你了?”
“你你你……”月思朝语无伦次。
他好意思再问,她都不好意思说!
声音细若蚊呐。
“你若是不舒服,咱们下来歇会儿就好,大可不必在这儿言语调戏我。”
……她居然觉得他是在调戏她?
究竟谁调戏的谁她不清楚吗?
“你要不回头看看呢?”慕昭淡声道。
奇怪的要求增加了。
为什么让她看这个啊?
难不成是因那日在宫中她热心鼓励他好好治病,如今初见成效之故?
“怎,怎么看?”月思朝磕磕巴巴问。
净问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