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摇看着眼睛亮亮的卫澈,心头不由得一软,就当他是个孩子吧,哄着玩,倒也省心。
两人喝了交杯酒,谢扶摇看着屋内仅有的一张床榻犯了难,床榻上还有白帕,白帕子好说,卫夫人定会谅解她,可是她总不能让阿澈睡地上吧。
正发愁,后面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谢扶摇扭头一看,酒壶里空空如已,杯子东倒西歪,卫澈脸红红的,闭着眼睛趴在了桌子上。
她走过去喊了两声,人没反应,又拍了拍,还是没反应,这就喝醉了?
犹豫了下,她还是决定将人喊醒,趴在桌子上睡一晚,万一冻着了,那就难受的紧了。
连喊带晃的,好不容易把人弄醒,卫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走到床前,捞起一条被子披到自己身上裹了裹,又往软塌上一滚,把自己包成了毛毛虫。
他打了个哈欠,似是困极了。
“我先睡了,不准掀被子。”
谢扶摇哭笑不得,有床不睡非要去睡软塌,还得把自己卷起来,这是作甚?
见他睡的安稳,也没再喊他。
许是真的累了,谢扶摇瞧着卫澈睡的香甜,自己也很快入眠了,只是做了噩梦。
梦中,是她的前世。
掀了盖头,她发现新郎换了人,哭闹着要去沈府换回来,卫夫人来了,她不等对方开口,说了好大一串。
什么自己与沈府自小定下的婚事,自己与沈公子情投意合等等。
她求着卫夫人立刻给她送过去,卫夫人也没二话,带着她去了沈府,却被告知,那边已经洞房花烛了,她犹如晴天霹雳。
末了,卫夫人也没把她扔那不管,临走之前还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捎她一程回谢府,她婉拒了。
再后来,就是自己被逼为妾了。
梦里不安生,梦外她也是冷汗连连,她不由得哭出声来,凄凉的低喃。
“怎么会这样,沈泽,你骗我。”
“沈泽,你个负心汉。。。”
软塌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卫澈神色清明,眉宇之间有一丝无奈。
他叹了口气,幽幽道:“封建王朝害人不浅呐,还未成年呢,就为情所伤了。”
起身点了根安神香,他又走到床前瞧了谢扶摇几眼。
“小姑娘有点意思,以退为进,演的还怪好的,和我有的一比。”
床榻上,谢扶摇小脸煞白,满是不安。
卫澈静静的看着她,声音有些缥缈。
“我倒是好奇,你会演到什么时候。”
相比于这边的风平浪静,谢府那边好比翻了天。
将军府派人去了一趟,待了好一会,谢府上下鸡飞狗跳的,一直到夜半都不曾安生。
当然,沈府那边卫夫人也没放过,后来据说沈府的灯亮了一夜。
事情发生的时候将军府的宾客还没散完,再加上有些人亲眼目睹了一些东西,还没散席,热闹就传开了。
卫夫人还怕消息传不开呢,于是又添了一把火,自己可是苦主,这样憋屈的事,定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