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卫夫人还不觉得解恨,气的大喘气。
“此事我定要告诉老爷,他们沈府欺人太甚!”
谢扶摇斟酌着问,“娘方才可是听到了什么?”
卫夫人恨恨道:“还没进屋,我在门外都听着了,这小刁妇一口一个傻子,拢共就三句话,句句不离傻子!”
“让澈儿去京都转一圈,除了疯子,没一个人说澈儿是傻子,我儿是病了,不是傻了!”
字字句句,无不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维护,特别是最后一句,卫夫人几乎是痛心疾首。
立在一旁的卫澈见母亲言语激动,上前安慰着她。
“娘不要生气,她才是傻子,我不傻!”
卫夫人收了收自己的情绪,“澈儿说得对,她才是个傻子,娘不生气了。”
转头,她质问谢扶摇。
“方才她对澈儿出言不逊,你为何不维护澈儿?”
谢扶摇立刻为自己解释,“母亲息怒,我一个新妇,不敢将事情闹开,刚才我也替阿澈生气,便让丫鬟压着她行了大礼教她规矩,我知道这点惩戒不够,可也不敢再动粗了。”
“万一她出去说将军府对良妇用私刑,这不是平白给将军府添堵吗?”
“怕的是明明我们有理,也变得无理了,母亲放心,儿媳以后知道怎么做了。”
卫夫人听了神色未变,只觉得她是在找借口。
“你且记着,你是澈儿的妻,万事要以澈儿为先,出了事,有将军府顶着,你只管别让澈儿受委屈,今日是第一次,就此作罢,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管是在外头还是在将军府内,你的荣辱均与澈儿一体。”
谢扶摇暗自心惊,低头应是。
她这是在告诉自己,卫澈是她的主子,护不好主子的奴才,只有一个下场。
卫澈瞧着,心里悄悄叹气,这个母亲现在还没有接受他是个废物的事实。
但是小姑娘与贺明珠的对话他可是从头听到了尾,人家有想着他为他出气,就是没敢下重手罢了,哪像母亲护犊子一样,下手凶狠,十分解气。
“娘,你不要说瑶瑶了,我都听见了,瑶瑶说让沈家带上厚礼来给我赔罪呢,瑶瑶是为我好,娘亲也是为我好,你们都不要生气了,再生气我就闹了!”
说着,卫澈就地一滚,手脚乱挥,嘴里也不停。
“啊啊啊啊,我要闹了,我要闹了!”
卫夫人见状满口答应,“好好好,听澈儿的,快些起来,地上脏。”
瞧着母子二人的互动,谢扶摇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
此刻的情景像极了大人吵架,笨拙的孩子用撒泼打滚吸引大人注意的模样。
儿子奇怪,老娘也奇怪。
再说了,卫澈是什么时候跟她过来的?是无意听见,还是有意偷听?
她不信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这种话,因为自己也是从小孩子的时候成长起来的。
虽未找府医问过,但卫澈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六七岁的样子。